瓜尔佳氏目光微闪,道:“这个改日再说,如今咱们还是赶紧去翊坤宫吧。”
见她不说话,凌若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无果,只能与她一起往翊坤宫行去,在快到翊坤宫时,意外遇到了那拉氏。
她果然来了……凌若与瓜尔佳氏相互看了一眼,齐齐欠身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那拉氏瞥了她们一眼道:“本宫听许氏说,徐常在在自己宫中中毒,且中的同样也是砒霜,本宫怀疑与前次的事情有关联,所以特意过来看看。贵妃与谨妃也是为此而来吗?”
凌若低头答道:“是,臣妾听徐常在的宫女紫容说这件事,特来查清楚事情的经过,以便早日抓到下毒者。”
那拉氏点点头,道:“既然都是为了查这件事而来,就一道进去吧。”
这个时候,徐氏已经醒了,只是身子虚弱得很,抚着紫容的手勉强走到三人面前,声如蚊呐地道:“臣妾见过三位娘娘。”
那拉氏将厌恶与失望很好的掩饰起来,温言道:“徐常在体内余毒未清,不宜多加走动,还是赶紧去坐着吧。”
“多谢娘娘!”待得徐氏坐下后,凌若唤
过站在一旁的周明华道:“周太医,你确认这次砒霜之毒,是出自内务府送来的那些砒霜吗?”
“是,微臣很肯定。”听得周明华的回答,凌若颔首道:“内务府之前就曾送过珍珠去各宫,并未发现问题,这次出现砒霜,想必是有人意欲加害徐常在。东西是从内务府出来的,还得从内务府查起才行。”如此说着,她转头对那拉氏道:“娘娘以为如何?”
那拉氏眼皮一抬,道:“贵妃所言有理,就按着贵妃的意思去办,让人将内务府所有经手过这批珍珠的人全部传来审问。”
凌若应了一声,吩咐道:“水秀,按皇后娘娘的话去做。”
水秀依言退下,按理来说,从这里到内务府并不远,却迟迟不见回来,那拉氏等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不对,对站在身后的小宁子道:“你去看看,怎么这么久了还没见人。”
小宁子正要答应,瓜尔佳氏忽地道:“不必去了,因为水秀他们已经回来了。”
抬眼望去,果见水秀带着几个人进来,在他们行过礼起身时,紫容有些激动地道:“不对,还有一个人没来,齐佳氏――就是她将珍珠
送来给主子的。”
这里本没有她说话的份,不过这个时候倒是没人苛刻她,凌若盯着水秀道:“齐佳氏呢,为何没将她带来?还有,怎么去了这么久?”
水秀垂头道:“回主子的话,奴婢原本是要将齐佳氏带来的,但奴婢在其屋中找到她时,她已经没了气息。因为她是送珍珠给徐常在的人,所以奴婢斗胆请来太医一验,发现乃是中毒暴毙!”
那拉氏豁然起身,惊疑不定地盯着水秀,“你说什么,齐佳氏死了?”
“是,也是因为如此,奴婢才会回来晚了,另外奴婢将齐佳氏的尸体也给带来了,就在外面。”水秀话音未落,那拉氏已是扶着小宁子的手走了出去,外面果然放着齐佳氏的尸体,不用那拉氏吩咐,小宁子便走过去探其鼻息与脉搏,果如水秀说的那样,气息全无,浑身冰冷。
小宁子回到面色不善的那拉氏身边,小声道:“主子,她真的死了。”
那拉氏此刻又惊又怒,她明明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怎么齐佳氏突然就死了,难不成……那拉氏想到一个可能,立刻转身往身后望去,果然让她发现在钮祜禄氏嘴
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看来齐佳氏果然就是钮祜禄氏杀的,想不到这个女人,如今变得如此果决狠辣,一发现齐佳氏成为自己用来对付她的棋子,就立刻派人杀了齐佳氏。好,真是好!不过她若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就大错特错。
那拉氏压下心中的怒意,缓缓道:“徐常在这边刚出了事,齐佳氏就中毒暴毙了,事情实在巧得有些不像话。”
瓜尔佳氏走过来打量了一眼,道:“如今看来,应是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有人分别毒害了徐常在与齐佳氏,另一个则是齐佳氏下毒后畏罪自杀,不过若是依着臣妾的意思,更倾向于前一个。”
那拉氏已然知道是她在调教徐氏,令徐氏变得越来越像索绰罗氏,心中对她的恨意,甚至超过了凌若,不动声色地道:“谨妃何出此言?”
“虽然这件事看起来像畏罪自杀,但一来咱们都知道齐佳氏手上并没有砒霜;二来,她与徐常在就算真有一些过节,也不至于要杀人泄愤;而且杀了也就杀了,在事情还没被查出来之前,有必要畏罪自杀吗?”顿一顿,她又道:“所以在臣妾看来,更
像是有人指使齐佳氏害徐常在,事后又怕齐佳氏将真相抖露出来,牵连到自己,所以连她也一并杀了,好让别人以为她是畏罪自杀。娘娘您认为臣妾说得可有道理?”
“谨妃一向观察入微,自然不会没道理。”如此说着,那拉氏走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