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嗤笑道:“阿玛,你当女儿是三岁孩童吗,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对四阿哥动情,除非女儿在自寻死路,这个你你实在大可放心。”
英格不放心地道:“你现在自然不会,只怕将来日子久了,或是有了孩子,你的心思就会动摇。”
“女儿可以向您保证,绝对不会。”说罢,瑕月将喜帕覆在头上,遮住了她那张唯美的容颜,声音从喜帕下传来,“吉时快到了,阿玛,咱们出去吧。”
英格点点头,虽然还有些不放心,但他已经提醒到这份上了,相信瑕月会懂得控制自己的感情,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在上花轿的时候,喜娘说了一堆吉祥话方才让人起轿,往宝亲王府行去,在走到半道时,遇到从马齐府上抬出来的轿子,两顶花轿并排抬往宝亲王府。
到了那边,弘历已是在府门口等候,先后踢了轿门后,然后由两位喜娘背着进到府中,宾客都已经到了,只等拜过天地进了洞房之后,便可开席。
“阿罗,可有看到五阿哥?”在双脚落地时,瑕月轻声问着跟随了自己多年的侍女。
阿罗得了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宾馆,轻声道:“
格格,并不曾看到五阿哥。”
喜帕下,瑕月的唇角微微翘起,这个五阿哥还真是好哄骗,稍稍使一些手段便让他认定四阿哥轻薄自己,与四阿哥翻脸,而今更是连成亲这等大事都不来。
不过这正合她意,弘历与弘昼之间的矛盾越深,阿玛拉拢弘昼为已用就越容易,到时候弘历孤身一人,看他还能得意到何时。
“吉时已至,请……”小郑子话刚说到一半,外头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熹贵妃驾到!”
一听得这个声音,不论是弘历还是众宾客,皆连忙起身,拍袖跪下,恭谨地道:“参见皇上,参见熹贵妃!”
胤禛与凌若相携而来,胤禛今日心情甚好,抬手道:“这不是在朝堂上,众位卿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皇上!”待得谢恩过后,弘历快步迎上来,满脸惊喜地道:“皇阿玛与额娘怎么过来了,之前没听说起,儿臣还以为不会来了呢!”
胤禛笑道:“今日是朕儿子大喜之日,朕怎么能不过来,而且若不来这一趟,你额娘定会引为终身之憾的,说不定还会三天两头的埋怨朕呢!”
凌若在一旁道:“明明是皇
上主动说要来的,临到头却怪到臣妾头上,这是何道理?”
胤禛笑而未语,见众人都站在那里不敢动,逐道:“吉时到了没,若到了的话,就赶紧行礼吧,别傻站着了。”
弘历最先反应过来,连忙道:“是,请皇阿玛与额娘上坐。”
不用弘历吩咐,惯会察言观色的小郑子已经小步出去让战战兢兢缩在一旁的喜乐队再次吹了起来,有了这些声音,场面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将拘束感冲淡了不少。
正当弘历牵过喜娘递来的两条红绸带,准备一起行礼拜堂时,凌若看了一眼胤禛,抬手道:“慢着,本宫记得有规矩,若遇同时纳娶嫡庶福晋时,因嫡庶有别,理应先与嫡福晋拜堂,然后再是侧福晋。弘历,这个你似乎忘了。”
凌若说的不错,确实是有这么一条规矩,但一般而言,能成为侧福晋的家世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一般为了顾着侧福晋那边的颜面,礼都是一起行的,当初允礼迎娶的拂樱与孟氏时就是如此。至于那个规矩尽乎尘封,要不是凌若提起,众人都已经忘记了。
虽然发生在钟粹宫的事,被胤禛及时压了下来,但坐在这里的
宾客哪一个不是在朝中有几分份量,多少听到一些风声,眼下又看到凌若故意将那条尘封的规矩搬了出来故意为难,更加肯定了几分。
弘历本就不愿娶暇月,如今听得凌若这么说,自然乐得守规矩,当下将瑕月那条红绸带交还给喜娘,示意她扶瑕月退到一边。
喜娘陪了笑脸道:“侧福晋,请暂且退开一些,待嫡福晋行完了礼,咱们再行礼。”
阿罗咬着嘴唇不肯退步,这样做就是要格格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出丑,自认比富察明玉矮一头,虽说这是事实,但总让人有些不能接受。
这个时候,喜帕下传出了瑕月清凉的声音,“阿罗,扶我去旁边,别挡了王爷与嫡福晋行礼。”
见瑕月开了口,阿罗只得与喜娘一起扶了她去旁边,看着弘历与富察明玉先行拜堂成亲。
看到弘历与明玉一道向自己磕头,凌若心中感慨不已,等了十七年,盼了十七年,终于盼到弘历成家,以后他不止是自己的儿子,更是别人的夫君,将来还会是一堆孩子的阿玛。
十七年光阴转瞬即过,犹如白驹过隙,回想起来,弘历小时候的音容笑貌还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在赏下东西后,弘历又与瑕月一道过来行礼,这一次,弘历脸上的表情可是比刚才僵硬多了,夫妻对拜后立刻就松开了红绸绳,任由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