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轻叹一声,将信递给弘时,“没有,布齐没有动手,看来我们这步棋落空了。”
“怎么会,舅舅当时不是说他们一定会动手吗?”弘时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信,写的果与英格说的一样,这一路上都没有任何异常。
“我也以为不会错,毕竟杨应熊害死了布齐八旬老母,一般人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不过眼下看来,却是我猜错了,若非布齐比我想象的能忍,就是有人洞悉了我们的计划。”
弘时紧紧皱了眉道:“这件事除了我与舅舅还有暗卫之外,便再没有人知道,怎可能被人察觉。”
“不知道未必不能猜到,很可能,对方也料到我们会走这步棋。”这般说着,英格忽地话锋一转道:“二阿哥,你有没有觉得四阿哥这次回来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被他这么一说,弘时也察觉出了一点,道:“是有些,就像上次他来府中要人,明明是该他求着我,却态度强硬,步步紧逼。而今我只要一看到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可究竟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英格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看来四阿哥比以前要难对付多了,
说不定这次料到我们这步棋的人就是四阿哥。二阿哥,你往后可得比平常更加小心,尤其是在皇上面前,万不能有任何岔子,要知道皇上对你的宠爱原就不如四阿哥,虽说四阿哥推了太子之位,在我相信四阿哥依然是他心中唯一的人选。”
听着英格的话,弘时脸颊不断抽搐着,一想到皇阿玛对弘历的宠爱,他就抓狂不已,面色狰狞地道:“舅舅,真的没办法对付弘历吗?”
“至少现在没有,所以舅舅才让你仔细着皇上那头。”见弘时脸色不甚好看,英格待要安慰几句,弘时已经咬牙道:“我知道了,我会仔细的,但是舅舅你也得帮着我尽量想办法对付弘历,自他与他额娘回京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
“舅舅自会帮你,不过你皇额娘前几日让小宁子带过话来,让你我最近行事小心一些,当初我找冯刘二人阻拦熹贵妃用皇后仪仗的事,已是让你皇额娘很不高兴,还说以后不论冯刘有什么事,都不让你我插手。”
弘时不解地道:“冯刘二人?皇阿玛不是刚刚升了他们的官吗,还能有什么事?”
英格摇头道:“我
也不知道,不过你皇额娘考虑事情一向周到,既会专程带这话来,就有她的原因。”
很快他们便知道了,因为冯刘二人仅仅升任内阁侍读后不久,就因为一些小错被贬,且是连贬三级,从正六品变成了从七品,比之前的御史时还不如,但这并没有完,仅仅过了两日,从七品的位置尚未坐热,两人就再次被贬,这一次,直接贬得连正经官职也没了,成为不入九流的守门官。
冯刘二人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升入内阁的美梦只做了半个月就破碎了,而且还被贬到看守城门,与以前看不起的粗莽军士为伍。
而朝中的官员,在得知他们被接连貶官的消息后,多少亦猜到了胤禛当初升他们为内阁侍读的用意,但事已至此,他们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冯刘二人想过去求英格,但连国公府的门都进不去,但是在入夜后,有两人来到他们的住处,却不是救他们于苦难之中,恰恰相反,是送他们去见阎王爷,并将尸体还有一些细软带到无人处掩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第二日,城门官四处找不到他们,又发现
细软不见了,便猜测他们是受不了守城门的辛苦,所以逃走,只是他们是如何逃出去的,却是不得而知了,既找不到人,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但所谓不了了之,只是对一些不知就里的人而言。
养心殿内,胤禛一边看着手边的折子,一边听着跪在地上的密探头子禀报最近京城的动静。
在密探头子话音落下后,胤禛抬头道:“冯刘二人的下落找到了吗?”
一说到这个,密探头子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派人出城寻找,但都没有发现踪迹,奴才怀疑他们还在城中,所以奴才已经派人监视住他们家人的住处。”
“城中……”胤禛重复着这两个字起身道:“若他们真受不了守城的苦楚,不该会继续留在城中才是,这样很容易被找到。”
“奴才也想过,但依着他们的行程,就算坐马车也该追到了,可几经盘查都不见踪影,所以奴才才会怀疑他们没有出城。”
胤禛轻敲了几下桌子道:“英格和弘时那边呢,可有什么异动?”
“回主子的话,英格大人与二阿哥并没有任何异动,除了二阿哥有时会去英格大人府
中之外,一切都很平常。”之前行刺弘历的事虽然过去了,查出来的结果与弘时并没有关系,但胤禛还是有所怀疑,依旧命密探注意英格与弘时的动向,“但奴才派去监视国公府的手下回禀说,冯刘二人在死之前曾去过国公府,但英格大人没有见他们。”
在沉寂片刻后,胤禛冷然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