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完要说的话后,阿桂突然离开了他们站立的地方,往旁边游爬而去,爬行过程中发出的声音引起了那些暗卫的注意,均朝阿桂的地方爬行而去。
早在阿桂有所动作的时候,兆惠就牢牢捂住了弘历的嘴巴,以免他发出声音,并且用身形遮掩着弘历。一直等到阿桂被那些暗卫抓住带往山顶,而暗卫搜查不得渐渐远去,山顶恢复无人的寂静后方才松开。
“你们到底做什么?”弘历气急败坏地瞪着兆惠,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阿桂被人抓走。
兆惠冷眼看着他,道:“四阿哥,你想不想回紫禁城,想不想去戳穿二阿哥的假面具?”
弘历瞪了他道:“我当然是想,但那又怎么样?”
“如果刚才阿桂不出去,我们三个都会被发现,不是死就是落到二阿哥的手里,到时候你怎么去揭穿二阿哥,怎么进宫?”兆惠一连串的问题令弘历无法回答,在喘了口气后,他又道:“阿桂刚才在我手心写字,他说由他去引开追兵,然后我们想办法赶紧逃走。此刻追兵已经走了,我们赶紧下山吧。”
早在阿桂出去的时候,弘历就知道了他的
用意,他能从福州死里逃生,是因为阿桂与兆惠一直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如今阿桂为了掩护自己,被弘时的人抓去,他怎么能心安。
兆惠见弘历站在那里不动,看透了他的想法,叹然道:“我知道四阿哥担心阿桂,我何尝不是,但事已至此,再担心也无用,咱们要做的是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以免辜负了阿桂的一番苦心。”
“我知道了。”在答了这么一句后,弘历咬牙靠着山边突出的岩石攀爬下山,这一番折腾下来,他与兆惠均是又累又渴,找到一条小溪,不顾寒冷,痛饮一番,然后借着夜色的掩护再次往城门行去。
此时城门尚且紧闭,而他们在经过白天之事后也没有大刺刺的现身,而是躲在一旁等着城门开。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城门大开,待要进去,却发现在城门附近有几个行色可疑的人四处徘徊,应该与昨天那些人一样,都是弘时派来的人。他们若是出去,就是自投罗网,可不出去,就无法进城门。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暂时离开,而在此后的一连数日,弘历都发现有人守在城门口,令他们无法入城
。
该死的,若是不能进城,他如何去找十三叔求救,又如何救阿桂,也不知道阿桂现在怎么样了。
在发现德胜门无法进入后,弘历不死心地又试了多处,均发现有人暗中埋伏,无一例外,想不到弘时做事如此谨慎,连一丝破绽也没留下。
且不说弘历为了入城一事伤透脑筋,阿桂自那夜被抓了之后,就被关到了英格家中的地牢里,严刑拷问,逼问弘历的下落。但是不管他们怎么逼问,阿桂一直都咬紧了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弘历的事一直是弘时心头的一根刺,只是弘历死了,他才可以真正安稳无忧地做这个定亲王,所以弘历的性命他誓在必得。
在与英格商议后,他亲自来到地牢中,在看到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阿桂后,转头喝斥着站在一旁的下人,“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扶起来。”
在下人扶着阿桂在一旁的椅中坐下时,阿桂亦认出了弘时,扯着肿胀的嘴角道:“弘时,果然是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对于他的谩骂,弘时不在意地道:“本阿哥好心来看你,你张口就骂,这是何道理?”
阿桂怒喝道:“你不用猫
哭耗子假慈悲,在福州时你没有害死四阿哥,所以就派人在城门人拦截,不想让四阿哥见到皇上,以免你在福州所做的恶事暴露。”
弘时笑一笑道:“且不说这些,阿桂,其实你与弘历相识并不久,何以会这般卖命于他,甚至连自己性命也不要了?”
“因为四阿哥不会像你这样两面三刀,你不用做无谓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出卖四阿哥的,说不定现在四阿哥已经见到皇上了,正与皇上说你做过的恶事。”
他的话令弘时脸颊抽搐不止,好一会儿方止住道:“你若这样想就错了,我可以跟你保证,弘历绝对没有机会见到皇阿玛,不对,应该说他连京城的城门都迈不进来。”
阿桂脸色一变,骇然道:“你……你还派人守着城门?”
弘时微微一笑道:“不错,上次在福州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又怎可再犯第二次。只要一日没亲眼见到弘历的尸体,城门的暗卫就一日不会撤去,所以从某方面说,你交不交待弘历下落都是一样的。不过我知道阿桂你身手不凡,来日若上了沙场,绝对是一员猛将,对你存了几分惜才之心,想给你一条生
路。阿桂,只要你能帮我抓到弘历,我就立刻放了你,不止如此,还会许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正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阿桂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害了自己……也害了你的家族。”
面对他这些拉拢的话语,阿桂本不欲理会,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