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陛下怎么出招,他都不是王爷的对手,几位王爷现在可是控制着重要的经济。”

“咱这陛下再怎么做还能翻了天?”至少现在秦守生是不相信。

不过,袁诚看起来就严肃多了:“丞相,我觉得这件事,咱们还是不要掺和得好。”

“跳出来看风景岂不是妙哉?否则卷入其中,便成了他人的嫁衣。”

袁诚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秦守生坐山观虎斗。

“可是现在王爷让我们去做的事情我们也不能不做。”秦守生继续说道。

“简单,丞相只管调府外人员便可,无论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方,咬死不承认跟秦府有任何关系就好。”

“这样的话,盐税争端无论如何我们都立于不败之地!”

……

另外一边,三天之后,菜市口,文衡和文樾兄弟二人在刽子手的刀口下,人头落地……

与此同时,司徒昭早已带人悄悄西去直奔岩盐露天开采,这次司徒昭带来了五百多人。

而此时的京都之内,盐的价格虽然不往上涨了,但也绝对没有要下降的意思。

现在走在街头之上,老百姓都怨声载道,关键是现在大丰盐号还传出话去,说当今陛下不补贴盐价、也不降盐税。

让所有矛盾全都指向了李显……

此时,御书房中,李显正在批折子,长喜从外面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司徒昭那边已经到了地方,并且派人快马加鞭送来了岩盐,陛下,您真的要用岩盐?”

常喜还是十分担心地问了一句,不过,对李显来说,这是唯一打破平衡的路数,其他别无他法。

“那是当然,东西在什么地方,陪着朕一起去瞧瞧!”

不过,当李显说完之后,常喜却有些犹豫了……

“陛下,要不然让人送进宫吧,这外面,有些风言风语,对陛下您不利。”常喜没敢说出来。

“对朕不利?什么风言风语?说来听听!”对李显来说,原主本身就已经浑浑噩噩半生了。

名声也已经臭大街了,这还有比原主更倒霉的吗?

“现在街头百姓都在议论说陛下您是……”

“朕是昏君对吧?”常喜不管说,李显倒是无所谓,索性自己说了出来。

“哼,这肯定是大丰盐号传出去的消息,不过无所谓,你过来,待会儿帮朕传出风去。”

“就说现在朝廷已经弄到大批量的精盐,一个月内便可在京都内低价售卖,让百姓都等等。”

“记住了,一定要突出是精盐!”

李显说完,常喜眉头紧皱:“陛下,这不好吧,一个是现在咱们还没有炼出精盐,再一个,现在就放出风去,肯定就闹的满城风雨了。”

“就害怕王爷他们给咱们捣乱,暗中使绊子就满烦了。”

李显胸有成竹地伸手搂住了常喜的肩膀:“老常啊,这件事你想的就不对了,朕问你,你知道有一句话叫欲擒故纵吗?”

常喜摇摇头:“奴才没听过。”

“没听说过不打紧,你想啊,盐对王爷来说是什么?”李显问道。

常喜想了想:“那还不比命都重要,是王爷的主要收入来源,能养兵马全靠盐的收入。”

“没错,你说得对,所以你也不想想,如果现在朕要把他的盐给砍了,是不是就动了他们的命脉?”

“盐对王爷重要,对朕来说同样重要,所以,现在朕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王爷的眼睛。”

“这样以来,咱们越是藏着掖着,王爷反而越会找人暗查破坏,倒不如,直接放出风去,就说朕一个月内有精盐给老百姓。”

“而且盐价绝对会大降,不仅如此,还要光明正大浩浩荡荡让司徒昭把盐矿的岩盐运回来!”

“既然他们要跟踪,那就让他们光明正大地跟踪好了,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朕要做的是个连环计。”

“现在你只需要按照朕说的去做就好,多的不必问!”

见李显胸有成竹常喜当然不能多说什么:“嗻……一会儿朕就去让人做这件事事情。”

“那陛下您……”

“随朕出宫去。”

李显和南宫燕以及常喜,换了便装出了宫。

此时,大街之上,信差骑着高头大马敲着锣打着鼓,正在大力地宣传朝廷一个月内会运来足够量的精盐给大家。

而且价格绝对便宜!

一时间,在京都之内彻底的传开了,现在老百姓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说的话了。

本身京都之内对李显这个皇帝是骂声一片,可是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此时,大丰盐号店铺之内,孙晋眉头紧锁地听着分号的管事朱高汇报。

“信差真是这么传的?这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