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地缩在那里。
那样灵巧的动作,柔软的身体,根本不是僵尸可以拥有的,这两个活人是活腻歪了么?居然敢跑到僵尸堆里来?
秦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僵尸身上的腐臭气,没有一丝活人的生气,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两个人,这两个家伙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前面蹦着的男僵尸是个僵尸群里的热心肠,见那两个人不动,蹦到他们跟前催促着他们前行。
秦月看到那二人脸色都变了,强忍着害怕,伸直双臂,并拢双腿,学着僵尸的模样一蹦一蹦的朝前跳。
秦月脸抽了抽,如此拙劣的演技,难道这群僵尸就没有一个看出来这俩家伙不是僵尸么?
这一刻,秦月对僵尸的智商秦月有了全新认识。
跟在这两人的身后,秦月有些好奇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
满是僵尸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能让这两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潜进来?
僵尸聚会的小楼原本是一家饭庄,闹了僵尸之后,成了僵尸们进食的地方。
饭庄仍旧是那个饭庄,可惜进食的人却变成了被吃的人。
不大的厅堂里挤满了僵尸,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男子被几个僵尸按在了椅子上面。
男子尖叫挣扎着,可是哪里有挣得脱僵尸的桎梏?
僵尸头子还未进食,周围的僵尸哪怕嘴角的口水已经滴滴答答淌了一地,也不敢上前。
秦月站在那两个人的身后,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师兄,你看,那好像是马道长。”
矮个子男人晃了晃身边的高个男人。
“是他,他不是来治僵尸的么?怎么给僵尸抓住了?”
“谁知道呢。”
“我们救不救他?”
“你行你上,反正我不去。”
“师兄”
秦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两个师兄弟是脑子缺根筋吧?这么大声,真不怕僵尸头子听到么?
秦月刚刚腹诽完毕,却见僵尸头子放开马道长,朝着这边蹦了过来,周围的僵尸纷纷让路,将这两个伪僵尸推了出来。
为这俩倒霉催的家伙点蜡。
这个疗养院不是最好的,却是管理最严格的地方,从它开业至今,没有一个人从这里出去过,被丢进这个疗养院的病人与被判了终身□□的犯人一般,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于,这些人过得还没有那些犯人好。
秦月听到自己的舅舅对那个医生说,她有妄想症,并且伴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必须要经历严苛地治疗。
她看到自己的舅舅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塞到那个医生的手中,她看到医生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目光越过她的舅舅,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一瞬间,秦月如坠地狱。
被亲人抛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秦月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并不伤心,因为她的爸爸妈妈,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一个月前,舅舅告诉她,躺在冷冰冰的太平间床上的那两个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人是她的父母。
秦月并不相信,因为,明明她的父母就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她的舅舅要说那两个像是烧焦了的黑炭一样的东西是她的爸爸妈妈?
十岁的小姑娘纵然还小,也是明白了很多事情了,她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因为钱,很多很多的钱,她碍了事,所以被丢到了这里。
呵呵,不过她不在乎,只要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她不在乎自己在哪里。
八年的时光一晃而过,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长成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女。
秦月双手握着厚厚的铁栅栏,透过那个小小的窗户贪婪地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
她被关在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间,吃喝拉撒睡全都在这里解决,那扇厚厚地铁门只有在护士进来喂她药的时候才会被打开。
她被定位高危份子,是不允许离开病房的,没有将她绑在病床上面,已经是医院难得的仁慈了。
院子里的白杨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秦月抬手,朝着那个在树上荡着秋千的红衣女人招招手,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一个青灰色的面孔猛地出现在秦月眼前,秦月脸上没有任何惊恐之色,隔着窗户对他呲牙咧嘴地做着鬼脸。
窗外路过地护士不经意地看到了秦月地鬼脸,
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骂了一句,快步离开了。
风中传来两个小护士地声音,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
“小孩可怜倒霉怎么不死”
秦月笑了笑,继续看天看云,看院子里各式各样的身影。
夜色降临,喧闹了一整天的疗养院恢复了一片寂静,秦月躺在床上,看着四周白得刺目的墙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天又过去了。
你相信世界上有奇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