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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皮已经胀大的超出了人类的极限,皮肤像是一张薄薄的纸,透过那几近透明的皮肤,可以看出美奈子肚子里已经被一团一团黑色的东西所填满。
房间里的气温越来越低,浓郁的腐臭气将昏睡过去的秦月生生熏得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便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秦月张大嘴,发出短促地一声惊叫。
这叫声,像是触动了什么,美奈子已经涨到极致的肚皮砰地一声炸裂开了。
那些黑色的东西从美奈子的腹中涌出,蜿蜿蜒蜒铺满了一地。
秦月定睛一看,发现那些东西竟然是黑色的头发。
秦月根本顾不得去看美奈子的死活,那些黑色的长发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疯了一样朝着秦月涌了过来。
不过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这间病房的墙上地面上已经布满了黑色的长发。
秦月躲避的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那些黑发的动作极为灵活,好几次,秦月都差点被那些长发抓住了。
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没有得到完全休息的四肢酸疼不已,若不是靠坚强的意志撑着,秦月早已软倒在地。
意志并不是万能的,身体速度跟不上脑子的命令,她的脚步慢了一拍,脚踝被随后跟着的长发缠了上来。
冰冷刺骨的寒气从被黑发缠住的脚踝出传遍四肢百骸,身体已经被冻僵了,秦月就连动一动手指头都觉得困难。
更多的黑发朝着她缠绕果然,四肢被紧紧缚住,将她成大字型扯上半空。
剩余的黑发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房间正中涌去,有什么东西从不住翻滚的黑发之中钻了出来。
黑发纠结缠绕,不断地蠕动着,一个人型生物缓缓地出现在房间之中。
黑色的长发,青灰色的皮肤,五官流出的鲜血让这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房间里的气温越来越低,秦月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她看着那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佐伯伽椰子。
小林俊介今天所去拜访的就是她家。
伽椰子身上的怨气已经形成了实质,那浓重的怨气围绕在伽椰子的身边,任何人接近她,都会被这怨气沾染。
小林俊介身上的这些怨气和伽椰子身上的一模一样,现在伽椰子找到这里,也是通过小林俊介身上的怨气为媒介。
伽椰子盯着被吊在半空中的秦月,眼睛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
秦月的喉咙发干,她没有和这样的厉鬼打过交到,她甚至不知道,这厉鬼还听不听得进人言,此时她不杀她,是不是代表,她还有机会?
“伽椰子小姐,好久不见。”
秦月扯了扯嘴角,努力使自己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伽椰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的动作,秦月稍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诚了。
人的潜力是无穷,在这样的情况下,秦月觉得自己能笑出来,简直是个奇迹。
洗澡之类的就去河里泡泡,长发没办法打理,就那么披在身后,乱糟糟的一片,看起来十分碍眼。
蔗姑帮着秦月打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不过蔗姑的品味摆在那里,花花绿绿的衣服披在身上,得亏秦月的脸足够漂亮,才能压得住这么一身糟心的衣服。
有衣服穿,秦月已经很满足,天知道她之前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经穿了将近一个来月,那上面的味道简直一言难尽。
待在窗口晒太阳的秦月秦月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蔗姑看了一眼站在光影中的秦月,若是不知情的,怕是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妇人而已。
真是造孽,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事情。
想了想,蔗姑还是没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正英师傅,两人掩了门出去,准备收服恶婴的东西。
今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走到镇子最繁华的那条街上时,从东边儿来了一对出殡队伍,白色的纸钱漫天挥舞,跟着的孝子贤孙哭声震天。
蔗姑只觉得晦气,出门不利,竟然遇到白事,沾了阴气,对他们之后的行动十分不利。
扯着正英师傅往后退了两步,刚想说什么,却见西边吹吹打打,来了一队迎亲队伍,这一红一白,撞了个正着。
这下,别说蔗姑,便是连正英师傅的脸色都变了。
红白撞煞,乃是大凶之兆。
一条街说窄不窄,说宽不宽,这两个队伍碰上了,便是必然会蹭到对方。
让哪一方往后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双方僵持了半响,眼看各自时辰都要耽误了,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尽量避开对方的队伍。
正英师傅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已经混乱成一团的气,摇了摇头。
“这两家,以后怕是一个夫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