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可笑。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恨,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更不会一天两天就消逝。
他就这么恨她?恨到死才能消逝?
粟嫣静静地看着贺屿川,这个勉强的男人冷漠如斯,看着自己痛苦成这样,没有一点动容和不舍。
真是可笑,她还在坚持什么呢?
粟嫣忽然用力推掉肩上的毯子,毯子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扭头便往楼上走,贺屿川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生怕她在不冷静的状态下做出过激的举动。
急忙冲上去拉她。
走在前面的粟嫣察觉到身后的人追了上来,心中越发慌乱,几乎小跑着上了楼。
她冲进房间,用力关上门,接着迅速反锁,任凭贺屿川在外面如何敲门都不予理会。
巨大的动静将楼下的芳姨吵醒。
芳姨出来看见贺屿川面如寒霜地站在外面。
连忙走上去,也帮着贺屿川敲门。“小姐,有什么话咱们开门说好不好?”
芳姨的声音中满是关切和耐心。对比之下,贺屿川明显简单粗暴得多,“粟嫣,我给你十秒钟,不开门,别怪我不客气!”
芳姨赶忙阻拦,“不行不行,使不得啊,万一小姐在门口,误伤了她怎么办?”
贺屿川沉默着没说话,看来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芳姨继续劝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小姐现在在气头上,都冷静一下。”
房间里,背靠着门的粟嫣,听着脚步声渐渐散去,满脸泪痕的她从地上缓缓爬到床上。
眼泪无声地滑落在枕头上。不知过了多久,阳台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哭累了的粟嫣,听到这动静,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