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强宝只觉得浑身疲惫,恨不得早点到家洗个澡睡觉。
“还有一件事,我们特派员想见见你。”
特派员?
连强宝思索了起来,他对这个特派员没什么印象,梦中自己都没跟他有过什么联系,也没见过面。
这要不要见一见?
显然老鹰对他已经信任不少,见一面说不定可以提前获得组织的认同,更快地得到组织信任。
不过这事也有弊端,比如他的身份核查下来,被发现后万一不听他解释,一枪把他崩了怎么办?
正思索着,困意来袭,他打了个哈欠。
这种动脑子的事果然不适合他。
“下次再说,我累了一天,先回去睡一觉。你就跟特派员说,今天没见到过我。”
连强宝冲他摆摆手,没有在此多做停留。
快速地往家里赶去。
一天没回去,不知道母亲是不是担心,他要早些回去才是。
连强宝一边赶路,一边又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所惊讶。
这是什么缘故。
他明明原来并不是很担心母亲,即便是赌一个通宵,或者到深夜,第二天也是继续回去赌,并没有特别记挂过母亲。
如今,不过一夜没回去,竟然担心母亲会因此而难过。
“不想了不想了,记挂父母不也是应该的吗?”
他回到家里时,母亲和季兰都未曾睡下,点着蜡烛不知道在绣什么。
看到母亲鬓边白发,连强宝有些心疼,“妈,您快睡觉吧,什么东西还要你点灯熬油的,又不是苏绣。”
一件精品苏绣能卖不少钱,可赶制一件衣服可不一定能卖上几毛了。
这大晚上的,熬坏了眼可怎么办?
连母看看儿子,又抖了抖手里的衣服,“这不是天气热了吗,给你做一件短袖衫。”
她原来并不会做这种新款式的衣服,去服装店看了看价格后,直接被价钱吓退,问了位会做的邻居,这才尝试在家里做。
连强宝憋了一肚子气,又不好撒在母亲身上,直接调转矛头,看向季兰:“那你呢,你在这做什么?”
季兰晃了晃手中的物什,小声喃喃道:“我也无事可做,想着一起做件衣服。”
看着两人这般,连强宝回到屋里,把之前从顾易中那里打劫到的那块表拿了出来。
“妈,不用做了,这个当了我们手里就会有不少钱。”
他也不知道这块表具体能值多少,但从顾易中那天的语气来看,换套房是没问题的。
连母接过来看了看,这种戴在手上的表她见过,印象里是挺贵的。
但这玩意还能换很多钱不成?
连强宝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故意用夸张地语气说道:“就这块表,你卖十年——不,二十年,你都买不到它。”
他小时候父亲在世时,家境还不错,对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如今长大了,见过的人多了才明白,有些阶级,是再努力,也跨越不了的。
连母听到这个解释后心里一抖,手上的表也差点摔到地上。
她连忙递回连强宝手里,“你好好收着,家里还有不少钱,先不用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