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绮罗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道:“妾身……妾身不敢……但有左州月和宣和郡主,妾身不敢不从啊……”
“好!”卢修永打断她的话,“你们都很好!”
“殿下……妾身从来没有想过要算计您,只是想配合着左州月与宣和郡主,除掉颜侧妃罢了。至于偷听之事,那完全是翡翠自作主张!妾身完全不知情啊!求殿下明查!”
卢修永看着她,没有说话。
但贺绮罗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杀意,她心中一慌,连忙道:“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以后一定安分守己,好好侍奉殿下!求殿下饶妾身一命!”
卢修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后悔了?”
“妾身知错,妾身真的知错了……”贺绮罗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卢修永看着她,心中杀意沸腾。
他的目光移向一旁的小湖,轻声道:“传下去,今日,贺氏不慎溺毙于水中。”
“是。”一旁侍卫应声上前,拖着贺绮罗就往外走。
“殿下,殿下饶命啊!”贺绮罗挣扎着,哭喊着,却还是被拖了出去。
卢修永神情冰冷:“将贺氏身边伺候的,因伺候不利,全部杖毙,一个不留!”
“是!”侍卫应声退下。
贺绮罗终于陷入了彻底的绝望,自知今日自己必死无疑,想着老师之前也要拉左州月下水,大声嘶喊道:“殿下!这一切都是左州月那个贱人提出来的!才才是真凶!殿下!你一定要杀了她!……”
声音渐弱,卢修永看着恢复平静的湖面,眼神冰冷。
他倒是要看看,这左州月,是不是也如贺绮罗一般“忠心”。
这件事情分析下来看起来像是意外,但实际上究竟是不是意外呢?
卢修永垂下眼眸想到,或许他真的该对左州月改观了。
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划,待他去见一见左州月,一切就明了了。
……
……
……
太平馆
“娘娘,王爷来了!”苏苏有些慌张地禀报道。
“让他进来。”左州月收回思绪,整理好情绪,平静地说道。
房门被推开,卢修永裹挟着寒气走了进来。
左州月抬头看去,一眼便撞进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几日不见,他依旧俊朗无双,气度不凡。
只是那双眼中,曾经的柔情和宠溺已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离。
“王爷。”左州月站起身,轻轻地唤了一声。
卢修永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移开,声音低沉而冷漠:“你最近,在做些什么?”
左州月心中一紧,却面色不改地说道:“没做什么,只是闲来无事,看看书、写写字罢了。”
卢修永眉头微蹙,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
左州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强装出镇定的模样,与他对视着。
“你最近,难道没有派人去醉春楼买药,想要联合贺绮罗,用来陷害颜银瑶吗?”卢修永直截了当地问道。
左州月闻言心中一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果然露馅了。
卢修永先去了贺绮罗那边……是贺绮罗出卖了她?
“妾身……”左州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卢修永看着她,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他曾经深爱的那个善良、纯真的女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心机深沉、不择手段?
左州月当然不能说陷害颜银瑶只是借口与伪装,她真正的目的地,是为了借贺绮罗与宣和郡主的手,去查卢修永到底在醉春楼有什么秘密。
于是,左州月骤然跪倒在卢修永脚下。
“王爷,妾身这么做,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啊!”左州月突然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妾身害怕失去你,所以才……”
“所以,你就想毁了颜银瑶?”卢修永面色冰冷,看着脚下的左州月,“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左州月闻言,只“簌簌”留下眼泪:“殿下,您为何要这样想妾身?殿下,您根本不知道,您对妾身有多重要……”
她语气苦涩又悲凉:“你,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卢修永闻言,眉头紧皱,他看着脚下的左州月,一时间,竟也有些犹疑。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
“王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不是想害姐姐,妾身只是,只是太关心王爷您了……”左州月梨花带雨地哭道。
卢修永看着她,没有说话。
左州月抬眼悲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