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了皱眉,看着卢修永,怒道:“老三,你太让朕失望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皇室的名声都要被你败坏了!”
卢修永低下头,道:“儿臣有罪,但是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谁能陷害你?”皇帝猛地一拍桌子,“你自己做出这等丑事,还要攀咬别人吗?!”
“父皇,儿臣不敢说谎,”卢修永深吸了一口气,“儿臣与江姑娘都被人下了蛊,才会做出这等事。”
“蛊?”皇帝皱了皱眉,“什么蛊?”
“南疆蛊虫,可以迷惑人心,让人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举动。”卢修永抬起头,“而给儿臣下蛊之人,正是四皇子妃,阿史那图。”
皇帝愣住了,一旁的江贵妃也止住了哭声,震惊道:“什么?蛊虫?”
“她是为了挑拨儿臣与四皇弟的关系,”卢修永沉声道,“她不想看到四皇弟娶江姑娘,所以用了这种手段来陷害我们。”
四皇子闻言一怔,猛的看向了一旁的阿史那图,目光如同要杀人一般。
阿史那图面露震惊之色:“三皇子殿下,你怎么能这么陷害我呢?!”
她话音未落,一旁的江心言突然开了口,只见她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为何我醒来时会觉得头脑发晕,浑身无力,原来是中了蛊……”
她说着,突然掩面痛哭起来:“陛下,娘娘,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阿史那图一脸不敢置信,痛心疾首道:“明明是三皇子风流成性,管不住自己酒后乱性,江心言水性杨花与三皇子苟合,怎么就能怪到我身上呢?!”
“若不是你给我下了蛊,我怎么会……”江心言哭道,“我本是要嫁给四皇子的,又怎会与三皇子……我今后还怎么做人啊!”
她说着,突然挣脱了江贵妃的手,一头撞向了旁边的柱子:“我不活了!”
“快拦住她!”江贵妃惊呼道。
一旁的宫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江心言,而她也顺势倒在了宫女怀里,痛哭出声。
“心言!”江贵妃抱住江心言,也跟着哭了起来,“你这傻孩子,你若是死了,姨母可怎么办啊!”
皇帝看着眼前的闹剧,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挥了挥手,道:“都别哭了!老三,你说的下蛊之事,可有什么证据?”
“儿臣……”卢修永一顿,他哪里有什么证据?这一切本就是猜测,根本无从查起。
阿史那图趁势哭诉道:“陛下,我千里迢迢带着族人投奔你们,是信任陛下,相信陛下会善待我与我的族人,甚至愿意为陛下攻下南疆……可如今……”
她说着,也掩面痛哭起来:“可如今,三皇子与江心言做出这等丑事,竟然还想要栽赃陷害给我!这让我今后如何自处?如何面对我的族人?”
她这番话,让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皱了皱眉,看着卢修永,道:“老三,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有什么证据?”
卢修永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陷入困境了。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左州月有些焦虑,她思来想去,发现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儿臣没有证据,”卢修永长叹一声,“只是,父皇,儿臣再怎么风流成性,也从来没有沾染过良家女子,从来没有逼良为娼……此事,必有蹊跷。”
皇帝闻言,眉头紧皱,看着卢修永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他挥了挥手,道:“好了,这件事情,便是酒后乱性,不必多提了……”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他知道事出反常,但他打算站在阿史那图那一边,让此事就此作罢。
卢修永闻言,心中一紧,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左州月拉住了。她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皇帝看了一眼阿史那图,道:“朕不会让你和你的族人受委屈。”
阿史那图闻言,心中一喜,但面上却是不显,只是低声道:“多谢陛下。”
皇帝又看了一眼瘫倒在江贵妃怀里,一脸梨花带雨的江心言,皱了皱眉,道:“老三,这江心言,你便纳了吧。”
四皇子闻言,猛地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父皇!”
“怎么?”皇帝皱了皱眉,“你有意见?”
“儿臣不同意!”原先性格有点懦弱的四皇子此刻出乎意料的强硬,“儿臣已经遵循父皇的命令娶了阿史那图,本就负了表妹。如今,儿臣绝对不同意让表妹屈身于三皇子!”
皇帝闻言,脸色一沉:“此事由不得你!”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卢修永,道:“老三,朕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卢修永心中五味杂陈,但此刻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儿臣遵旨。”
左州月心中轻叹一声,她知道,这件事情,也只能如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