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砚心的脑袋被迫的埋在祁宿的胸口,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声。
祁宿眼波轻漾,大手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发顶,眸底掠过一抹低落,“算了,夜已经深了,你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宫里参加皇后娘娘举办的桃花宴。”
“进宫?能不去吗?”砚心吓得眼皮一跳,身子猛地往后一挣,她其实害怕的不单是进宫,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见到皇后和祁宵,当然,兰贵妃她和乾国皇帝也是她不想见到的。
“不能。”祁宿顺势松开她,在他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砚心会是这种反应,所以丝毫也不见惊异,“让你一个人在府上我不放心,还是待在我身边比较好,而且都说了是贴身侍卫,不贴身怎么行?岂不是让人更加怀疑?”
“可我就是不想去啊!进宫就要见到皇上、皇后,还有你母妃,我真的不想面对他们,这两天我都没有安生过,哪儿哪儿都是伤,真的好累,好痛。”砚心仰着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祁宿,声音低低地,本来就是随口抱怨一句 。
可是祁宿凝着她那略显娇憨的样子,感觉她像是对自己撒娇,一颗心瞬间柔软起来, 终是不忍心再拒绝她。
“好了,皇宫,不去就是了。”
祁宿走了之后,砚心回到偏房,拴好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许是今日睡的太多了,她躺在床上久久地睡不着,眼前不停地闪现着白天发生的一切,翻来覆去的大半夜,她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因为祁宿有交代过府上的严管家,不准人去打扰她,所以砚心一觉睡到自然醒,才伸展了一下酸酸痛痛的身子, 穿衣下床梳洗。
她起来活动了一会儿,就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拾步朝着厨房走,她刚想
去找点吃的,还未走出芙蓉苑的大门,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来。
天!
昨天下午祁宿可是全部都释放在她的身体内,可她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吃避子药,祁宿也没有提醒她,这种时候可是不能有孩子的。
好在现在还是上午,没有过了十二个时辰,找避子药服下,应该还来得及。
脑子里蓦然被这件事给占据,砚心也无心再去厨房,随便找了一个府中的下人问了一下太子府的药房在什么地方,就急冲冲地跑过去。
可是,跑到一半,她又顿住步子了。
这太子府中并没有女主人,就算是个侍妾、通房丫头什么的都没有,祁宿又怎么会准备着那种东西?
皱了皱,她又转身,朝着太子府大门口跑,现在还有一天的时间,她出去买药,应该也还来得及。
刚刚跑到前院,她都还没来来得及出门,就看到严管家领着一个宫里的太监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心口一跳,砚心背过身子,低了头,快步的往一边的上走,想要将两人避开,但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严管家声音。
“哎,你站住!”
眼波轻动,砚心却没有停,又没有喊她的名字,停下来颇显得有些自作多情。
“哎,说你呢!”严管家又喊了一声,这次他的声音距离砚心又近了一些,显然是在背后追着砚心过来的。
那宫里来的太监见砚心只顾低着头走,也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砚心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严管家加快了脚步,不过转眼的功夫,就追了上来,拦在砚心的面前,气喘吁吁:“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砚心似是才反应过来,有些意外地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管家是在叫我吗?”
“不然呢?还能叫谁。”严管家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你就是太子殿下新晋的贴身侍卫?”
砚心还没来得及问严管家找她到底有什么事,背后就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声音。
微微侧首,那人已经来到了砚心的跟前。
眼睫轻垂,砚心垂首称是。
“皇后娘娘口谕,召太子殿下新晋贴身侍卫进宫赴宴,跟咱家走吧。”
进宫赴宴?
砚心瞳孔微缩,很是意外,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子府侍卫,有什么资格参加宫中的宴会?而且,这个宴会不是祁宿他们才去的吗?
宫中举行的盛宴,能够出席的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权势的人物,这样临时把她召过去,让她不由得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且,她的避子药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呢,这样一进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可不可以等……”
“现在马上立刻动身,可不能让皇后娘娘等着你!”砚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太监尖声打断。
惴惴不安又无可奈何地,砚心随着太监出了太子府,坐上前往皇宫的马车。
因为马车不能进入皇宫二道门的,所以,砚心他们在二道门之前就下了车,太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