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透过眼前闪闪烁烁的珠帘,桑行顿住步子,扭头看着司徒毅,奇怪地问道,龙辇是在奉天殿宫院的门口听着的,殿门到宫门口可是还有一大段距离呢,这个男人怎么就停住了?
司徒毅望着她,黑眸晶亮,绞着醇郁芳香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流泻:“这一段,我被你过去。”
啊?
桑行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大庭广众的,让这个男人背着,好吗?
她正困惑着,却听男人的声音继续,“按着召陵嫁女儿的规矩,这一段路其实应该是由你的娘家兄弟背着你上花轿的,但是你们家只有你一个,慕千晓又那么放心的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是不能让其他男人代劳,上来吧!”
听到男人又提到慕千晓,桑行的眼睛闪了闪,心中已经不那么的痛,反而是释怀了,如果她娘和慕千晓如今看到她这么幸福,应该也会为她感到开心的吧。
就在桑行思考之间,司徒毅已经在她的面前躬下了腰。
目光穿过眼前晃晃悠悠地珠帘,弯了弯唇,桑行浅笑着,伸手攀上了男人的背。
“好了吗?”男人体贴地问了她一句。
“嗯。”桑行轻声回应,心底有甜甜的感觉在化开。
得到她的回应,司徒毅背着桑行起身,拾阶而下。
走在绵延不绝地红地毯上,桑行感觉自己就好像正迈向一个幸福甜蜜的未来,而伴随着男人将她背起走出奉天殿,潮水般的恭贺声也连绵不绝地响起来,礼炮声和喜乐声好像也被放大了许多倍。
帝后前去进行游街仪式,而所有的宾客此刻却是要在皇宫里面等着,等到帝后回来,再去未央宫里举行宴会。
奉天殿的门口,顾北烟、砚心、花言三个人在门口遥遥地望着甜蜜地走远的帝后二人,顾北烟眉眼中不禁流露出羡慕之色。
心里面想着,她的话也就脱口说了出来:“哇,大姐可真幸福,能得到那么优秀的男人的爱。”
“你也会有的。”砚心转眸看她,淡淡地说着。
“那二姐呢?”顾北烟的双眸晶亮,贼兮兮地看着砚心,“二姐这么善良,肯定也会找到一个细心体贴的好男人。”
旁边的花言眸光闪了闪,转眸看向砚心,刚想张口说一定会,却听到一个突兀的男人声音响起。
“哈,北烟姑娘可真是小瞧砚心了,人家哪里是能找到一个,分明是能找到许多好吗?而且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精英中的精英,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不用回头,砚心就知道说话的是谁,抿了抿唇,她一脸的淡然平静,并不打算做什么回应。
而站在砚心两边的顾北烟和花言却双双回头,看着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的祁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北烟听出祁宿的话中带刺,有着几分讥讽的意味,便忍不住大声问道。
“什么意思?”祁宿俊美的容颜上挂着一丝调笑,不咸不淡地睨着砚心,“砚心姑娘纵横风月场那么多年,应该很清楚本宫是在说什么吧?北烟姑娘若是好奇,还不如亲自问一问砚心姑娘,如果有兴趣,也可你跟砚心姑娘讨教几招嘛,说不定日后就用到了呢。”
顾北烟心性单纯,又未经世事,压根儿就没听懂祁宿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挠了挠脑袋,疑惑地转眸看着砚心,讷讷地出声:“二姐,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砚心的小脸瞬间一白。
花言已经忍不了了,他眸光一冷,也不多说什么废话,豁然出拳,一拳打在祁宿的鼻梁骨上。
祁宿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受了他这一拳,鲜红的血瞬间从鼻孔中流了出来,映衬着祁宿白壁的皮肤,显得格外突兀。
“你找死
!”
祁宿清冷地眸光骤喊,抬手轻轻擦了一下鼻孔中流出来的血,提掌就向花言打了过去。
“我绝不容许你侮辱她!”花言沉声喝着,丝毫不惧,不过眨眼之间,就和祁宿打成了一团。
那边帝后游街的龙辇刚刚走,这边奉天殿里祁宿和花言就打了起来,文武百官们一个比一个惊愕的不得了,不知道这刚刚让帝王调停了的两个人怎么就又杠上了。
砚心急的紧蹙着眉头,不停地喊:“哎呀,你们两个不要打了,花言,你快住手,祁宿,你们不要这样。”
奈何两个打在一起的人就好像疯了一样,根本就听不进砚心的话,尤其是祁宿,本来就一直对砚心和花言的小动作不满,眼看花言这样维护砚心,而砚心也关心花言,他就受不了了,简直就是要炸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能那么多情,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这司徒毅刚刚要娶桑行,她就迫不及待又要找个太医是吗?就这么离不开男人?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心口绞着一股子怒气,祁宿越战越勇猛,根本就是打红了眼。
而跟他对打的花言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来就对宫门口发生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