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司徒毅的挚友,也是桑行所熟识的一个人,逍遥阁的阁主秦歌。
“嘿,你怎么来了?”桑行走过去,主动打招呼。
秦歌埋头走着,似乎走的很急,没料到桑行会突然从旁边跑出来,脚下的步子微微一滞,他被轻微的吓了一下,但转脸看到是桑行的时候,他的眸光豁然一亮。
“桑行,司徒毅在吗?我来找司徒毅。”秦歌急切地说道。
桑行一怔,以往见到的秦歌都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看透了世事的感觉,还从见过他这么一本正经的着急,应该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吧。
这样想着,桑行自然也是如实以告,将她从陈旸那里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秦歌:“信王府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司徒毅回帝都去了。”
“什么?他已经去了?”秦歌的脸色一变,又自言自语了一句:“糟了。”
说着,转身就要拔腿离开。
桑行一听,就知道情况不妙,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心中一急,也顾不上太多,一抬手,一把抓住秦歌的衣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歌眉心一皱,一脸纠结,也不知道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桑行都要急死了,“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唉,”秦歌叹了一口气,“昨夜司徒羽追踪你和司徒毅未遂,但却在宫里抓住了银蛮,说银蛮勾结红衣教,私放桑行,今日午时三刻,就要在帝都菜市口问斩,司徒羽亲自监斩。这一看就是一场鸿门宴,摆明了就是要让司徒毅去跳。”
秦歌还在说着,桑行的心已经漏跳了一拍,她忽地打断秦歌:“你知不知道昨夜抓了几个人?佟雨呢?慕千晓呢?”
秦歌并不知昨夜内情,自然更不知道谁是佟雨,但是慕千晓他却是知道的,一边摇头,一边又回答
桑行的问题:“皇榜上只写了抓到银蛮,并没有提及慕千晓和你说的佟雨,他们应该没有事。”
早就知道慕千晓必能全身而退,没想到佟雨跑了,独独撇下一个银蛮去承担这一切的罪名。
银蛮和司徒毅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弟,司徒毅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银蛮去死,可是,司徒羽也早就知晓司徒毅和银蛮关系非同一般,如今抓住了银蛮这个把柄,司徒羽亲自监斩,必定会在刑场上设下重重埋伏,司徒毅贸然前去,定是危机四伏。
而且,今日已经是十六,与昨夜想必,他的功力必然已经消损许多,这样对上司徒羽,对上御都府和禁卫军,又有多少的胜算?
越是这样想,心中越是着急不放心,桑行攥着秦歌地衣袖,几乎是哀求道:“你现在是不是要去找他,你带我一起去好吗?”
“可是……”秦歌皱眉,犹豫起来。
依着陈旸和桑行所说的话,必定是司徒毅如此交代的,司徒毅既不希望桑行直到此事,必定更不希望桑行再次抛头露面的跑去刑场,毕竟现在满帝都都贴满了通缉令,帝王可是正在寻找桑行。
司徒毅若是知道他带着桑行出去,还不得把皮给他剥了。
“不行,我不能带你去。”一想到这儿,秦歌就连连摇头,他可不能冒这份危险,说着,他作势就要甩开桑行的胳膊离去,但是桑行既然已经攥住了他,没有说服他,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呢?
“司徒毅如果怪罪下来,一切后果就都由我来承担行不行?”
“不行,刑场太危险了,而且司徒羽也在,你去就是送人头而已。”
“我……”桑行急的发慌,明明知道司徒毅前去冒险,纵然是她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让她就什么也不做干等着,她绝对做不到,她一定要到刑场
上去。
水眸闪了闪,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桑行开始和秦歌谈条件,“秦歌,只要你肯带我去,你的后半生我包了。”
后半生?
乍然听到这个词,秦歌一愣,不由得顿住了步子,想要甩开桑行的手也停止了动作,凝眸望着桑行“什么意思?”
桑行一看有戏,连忙解释道:“就是不管你以后看上哪家的姑娘,只要你开口,我一定都帮你追到手。”
秦歌漆黑如墨的眸子动了动,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张模糊的面孔,他心头一惊,竟然张口吐出一个“好”字。
召陵帝都,刑场。
银蛮一身囚衣,五花大绑的跪在刑台上,面色浅浅,静候着时辰降临。
因为是帝王亲自监斩,且案子又涉及到大名鼎鼎地御都府都尉桑行,这场刑的规模比以往要盛大许多,围观的百姓也多了许多。
此刻时间还没到,众人都在刑台下小声的议论着。
银蛮虽然被绑着,跪在刑台上,但是腰杆挺低笔直,瘦小的身躯在宽大的囚服包裹下,被绳子一绑,也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瘦小羸弱。
一双水眸直直地望着前方高位上坐着的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