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执乘着夜色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内殿之中,司徒羽眯眸看着怀中的女子,她身上的药效显然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完全没有了意识。
他吻着她,动作亦是轻柔的,舒缓的,不知是太过兴奋,还是盼望已久的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他竟生出一种半梦半醒,恍恍惚惚的感觉。
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再有思考,不再有情绪,一切都只是一种单纯的本能。
怀中的桑行眼睛半睁半闭,朦胧爱昧地看着他,他身体里的那把火便燃烧的愈发的热烈,好像要将他蚕食。
他贪婪地向她索取着,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在她面前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
就在眼前又绚烂烟花炸裂的那一刻,耳边骤然传来急促又让人厌烦的敲门声。
“皇上,皇上,不好了。”
是李执!
司徒羽抱着和他一同走向极致的桑行,沉浸在潮汐的余韵中还不愿出来,忽地听到这声音,心头掠上一抹燥意,他不耐地冲着门口咆哮了一声:“滚!”
声音低沉的,沙哑的,即使透着两重门传过来,依然带些梦幻的色彩。
李执敲门的手一抖,眼帘颤了颤,他自然知道帝王在做什么,说实在的,他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帝王,毕竟是在兴头上。
但是…
…这事况紧急啊!
手微微顿了顿,李执再次敲门,声音中带着迫切和紧急:“皇上,御书房和金銮殿同时走水了!”
司徒羽一惊,好像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微微怔了片刻,他豁然起身,飞速地穿好自己的衣袍,拔腿就往龙毓宫外走。
床榻上的桑行身前蓦地一凉,不满地皱了皱眉,被吞噬的意识也回拢了几分,她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司徒羽阔步离去的背影。
没听到里面的动静,也没有得到帝王的回应,李执举着手,正准备再敲一次,大门却骤然被男人匆匆里面拉开。
若不是反应快,李执扬着的手绝对会敲到男人的胸口上。
快步从里面从出来,面色依然带着绯红的男人衣袂荡漾,声音冷静而又威严:“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
耳听着司徒羽已经走了出去,床榻上的桑行拥着被子,翻身坐起,刚一动,就感觉有一股暖流从身下缓缓逸出,蹙了蹙眉,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体,心中滋味不明。
忍着身体的不适,她站起身,捡起自己的里衣和中衣一一套上,轮到穿外袍的时候,她将自己穿来的那身囚服掂了掂,最终还是抛在了地上。
转身走到衣橱边,找了一件司徒羽的便袍拢在身上,便
匆匆忙忙地出了龙毓宫。
这就走了?
慕千晓纵身从屋顶上滑下来,眯眸看着那抹远去的女人身影,觉得有些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现在是清醒的吗?
难道她现在不应该是懊悔和痛苦的吗?怎么还能那么心安理得的穿了一件司徒羽的衣服就走了。
难道是另有计划?
慕千晓蓦地寒眸一凛,陡然想起方才李执过来和帝王汇报的事情,莫非是有人故意放火,将司徒羽引走,好让这个女人有机会脱身?
不然,御书房和金銮殿一个是皇帝办公的地方,一个是皇帝上朝的地方,守卫森严,怎么就会轻而易举的同时着火了?
蹊跷!
可是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救走桑行,司徒毅?不可能啊,若是司徒毅知道桑行和帝王发生了这种关系,还不直接气炸了,又怎么会用如此冒险的方式给桑行开溜的机会。
想一想,御书房和金銮殿同时走水,帝王必定会起疑心,对方埋设在这两个的地方的人手很有可能就暴露了,这步棋太险,愿意为桑行这样做的人也不多吧!
不行,他的跟着去看一个究竟。
怀着满腹的疑惑,慕千晓足尖一点,纵身追了上去。
龙毓宫内。
女子走了之后,房间里静悄悄的,空气了还残留了温存的气息。
这是,只听“吱呀”一声,内殿龙榻的床板忽然掀了起来,床榻上的被褥衣服都超里侧翻去。
一个小小的脑袋谨慎而又小心的从里面探了出来,一双大眼睛如同两汪秋水,映着烛火,波光闪闪,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正是在密道里面听到外面没了动静,而忍不住探探情况的桑行。
没人了?
一探出头就闻到空气中浓烈的气息,桑行忍不住皱了皱眉,又扫视了一圈,确定房里真的没人,她从密道里面爬了出来。
真真是没有想到,慕千晓把她丢的那口枯井,竟然连通着帝王的龙毓宫,而好巧不巧,她一走到接近密道出口的位置,就听到了上面传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她当时就想到,这密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