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明白,她明明知道自己中着毒,不是银蛮的对手,为什么还一意孤行的非要追出来。
是怕他对付司徒毅吗?
为什么,她都伤成那样了,却还要护着这个男人。
他的心中有什么情绪在翻涌,很是不平,可又绞着难以磨灭的担忧,她中着毒,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里,她能去哪儿?
“来人!”司徒羽几乎是嘶吼着,“快给朕去找,就算是把整个召陵翻遍了,也要给朕找到桑行!”
司徒羽虽然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司徒毅还是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
心头一凛,司徒毅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和茫然。
天!他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在她中毒的时候,在她脆弱的时候,他竟然在帮着别的女人脱身,而且对于她身上的毒未解的事,还毫无察觉。
不,他应该察觉的,在看到御花园中丢弃的药瓶的时候,在看到司徒羽不急着让他解穴,反而急着让他去追桑行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解药是不够的,桑行身上的毒是未解的。
还有刚才他来的时候,虽然那是他还有一些情绪,可他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的欣喜的光芒,那是一种依赖信任的光芒吧。
她甚至对银蛮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丝丝得意,就好像一个有大人撑腰的小孩子。
当时她的脸色
那样苍白,他却没有注意。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想个办法引开她的注意,好让银蛮离开。正巧那个时候,他看到了慕千晓从桑行背后的方向奔过来,因为他的视力超出她们许多,所以她们毫无察觉。
他就顺理成章的将注意力引到慕千晓的身上,甚至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用奇特的手法打出了几枚他特制的飞镖,做出是慕千晓所为的样子。
这种飞镖他也不常用,只是在危急关头,才想到这个一个主意。
刚开始她是信了的吧,甚至在慕千晓过来的时候,她还冲上去打了慕千晓一拳,那时候他看在眼里,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欣喜。
可是,后来呢?
他去引走追兵,她却在这里中毒吐血,她应该是发现了飞镖的秘密吧,不然她又怎么会消失不见,飞镖又怎么会少了一枚。
平日她虽然也常常做一些让他担心的事情,但绝对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女子,正常情况下,她是不可能独自离开的。
走了,就是不想再见到他了吧。
司徒毅忽然还想到一件事,她为什么那么固执的一定要捉银蛮回去呢?是怕帝王因为银蛮行刺的事情怀疑到他的头上吗?所以她一定要捉到银蛮,找出幕后的真凶,不把他拖下这趟浑水。
从他们初相识,她就是那么的固执,那么
的倔强,到现在,还是如此。
这一刻,司徒毅懊悔不已,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她对他不再猜忌,她义无反顾的信任他,依赖他,可他就在一刻间,将这信任和依赖,摧毁的点滴不存。
现在的她,又会去哪里?
紧蹙了眉心,司徒毅蓦地瞳孔一脸,抬腿就走。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慕晓见他并不是在周围找桑行,而是朝着回去的方向走,清冽的眸一闪,忍不住追问。
司徒毅却根本就没有回头理他,足尖一点,俊逸潇洒的身姿一跃而起,闪电般快速的在空中一闪,眨眼就完全消失在黑夜中。
慕晓眼睫动了动,纵然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也微微张了唇,弯弯没有想到司徒毅的速度竟能快到这种地步。
这个人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惊人的能量?
司徒毅没去别处,除了那片丛林,直奔御都府。
省的被守门的门卫拦着,司徒毅也没走大门,直接从后院翻墙而入。
守在角楼上的一个暗卫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看到有什么进来,揉了揉眼睛四望,却又什么都没有。
“咦,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怎么又没有了,你看到了吗?”揉眼的暗卫朝着自己的一个同伴说了一句。
“是你眼花了吧。”那同伴伸了伸懒腰
,打了一个哈欠,扶着手里的长枪,“我什么人都没看到,现在虽然是晚上,桑都尉不在,但是咱们御都府一向戒备森严,只是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又不是什么有机密文件的机关,只能讨到苦头却没有利益的地方,什么人会来闯?”
“也是哦。”先前的暗卫赞同的点了点头,同伴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桑行的厢房房门紧锁,也没有人守着,应该是桑行早上一离开,房门就锁上了的。
纵然如此,某人还是不大死心,直接翻窗而入。
厢房内,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确没有一个人影。
眸色越发的晦暗,脸色也越发的着急,男人抬腿出窗,一转身,看到秀云端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