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救小姐。”是春兰断断续续地声音。
“呜呜……好痛。”
慕晓眉心一蹙,手臂随随一扬,浅色的衣袍袍袖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股掌风打出,只听“咯”地一声,那只袭击慕盈的鸡就瞬间毙命。
如墨汁一般一团玄黑的眸子扫了一眼全场,看到那两只还在挣脱绳子的活鸡,慕晓再度一扬掌风,两只鸡也瞬间没了声息。
好霸道的武功,好强劲的内力!
众人暗暗惊叹,站在慕晓身后的凌深更是忍不住微弯了唇角。
司徒毅负手而立,星眸浅浅淡淡,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二哥。”慕盈哭丧着脸,嘴角撇着,不断地抽泣,那模样真是委屈的不得了。
慕晓抬眸睨了她一眼,只见慕盈发髻凌乱,左边脸上有三道血淋淋的抓痕,嘴角破了皮,就连新换的衣裙也被鸡爪划破了。
黑眸蓦地一沉,闪过一抹阴鹜寒冷,扫射到慕盈旁边的春兰脸上,流泻出的声音也带着嗜血的气息:“你是怎么伺候小姐的?”
“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照顾不周,才让小姐受了伤,请少爷责罚奴婢。”春兰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颤抖着哭出声。
“不是,不是春兰,都怪她,是她把鸡带进来的。”慕盈虽然是一脸狼狈,哭的花容惨淡
,但仍旧是中气十足,扬起秀手,遥遥一指。
众人顺着慕盈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桑行一脸愧色,刚才树上下来,捡了地上的纸鸢,攥在手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慕晓侧首,逆着雪花,微微眯了眯眸子。
回首的瞬间,司徒毅眸色深深,面沉如水。
“凌深,送小姐去看大夫。”慕晓收回视线,随口吩咐凌深。
“是!”凌深领命,朝着慕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慕盈心中不情不愿,但也知道自己在慕晓面前根本违拗不得,只得不开心的随着凌深离去。
“你也去吧。”慕晓又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春兰。
“谢少爷恩典,谢少爷恩典。”春兰连连叩谢。
“让王爷见笑了。”慕晓唇边掀起一抹弧度,朝着司徒毅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无碍。”司徒毅只说了两字,面色极淡,朝着桑行所站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慕晓可以继续处理府中的事。
桑行捏着纸鸢小脸蓦地一沉,她怎么就没有见过这么好心且通情达理的人,呸!
不行,她的单独见见慕晓,不但要解释清楚这件事,还要问问另外的事啊!哼,她这么急,还不是因为某个臭男人,可惜某人好像并不知情,这情也就没法领。
“也没什么好处理的,凌霜,把她丢出
去。”慕晓云淡风轻地朝着一个名叫凌霜的手下吩咐。
乍一听,这句话似乎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在场的人,除了司徒毅和他身边的陈旸,以及那边树下的桑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句丢出去意味着什么。
那可不是普普通通地丢出慕府就完了,而是要把桑行丢世,丢入鬼门关。
凌霜领命。
慕晓随即一甩袍袖,朝司徒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王爷,我们继续。”
“嗯。”
桑行还没搞懂慕晓这是什么意思,凌霜已经带领着两个身穿家丁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喂,你们要做什么?”桑行看着三人冷厉寒彻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噤,本能地把纸鸢往怀中一塞,后退了几步。
三人都没说话,凌霜一挥手,另外两人上来一人劈手夺了桑行手中的纸鸢,一人去钳制桑行的胳膊。
本能的,桑行想出手反抗,但刚刚提起内力,又蓦地想到自己只是一个下人的身份,不能动手,而且司徒毅也在,她若是暴露了,司徒毅定然又要纠缠一番,她为何会这样出现在慕府。
内力一松,桑行当即就被那人擒住。
“你弄疼我了,快放开我。”桑行喊叫着,做着一些没有意义的挣扎。
“把她拖到柴房去。”凌霜冷冷地吐出一句。
另外两人一人
攥着桑行的一只胳膊,轻轻松松地往上一提,就直接把桑行提了起来。
桑行小脸一白,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慕晓不是让把她丢出去吗?为什么凌霜让把她拖到柴房?
难道慕晓的意思不是把她轰出慕府?
脑中一闪,对了,慕晓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慕盈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妹妹,他肯定是要护着慕盈的,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一个伤了他妹妹的下人?
双腿在空中踢腾,桑行回过味儿来,但已经有些晚了,“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鸡虽然是我提过来的,但又不是我放的,也不是我让它啄伤小姐的,虽然我有错,但也不能全怪我啊!”
钳着桑行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