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领着她径直往下人居住的院子走,且一路上总是能碰到来来往往巡逻的守卫,桑行想要脱身都困难。
正慢吞吞地走着,想着怎么找一个借口避开前面的黑衣男人。
忽然一声嘹亮的哨响划破夜空,桑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回过头来,神色中充满紧张,对着桑行说道:“你快把东西处理了,我先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桑行先是一怔,紧接着又是一喜,爽快的回应,“好。”
她正是求之不得啊!
她的一个字刚刚脱口,黑衣男人已经足尖一顿,身影快速的飞向哨声响起的方向。
桑行一把将抛下怀中所抱之人,转头就跑,跑了两步又觉得有点不地道。
转头冲着那一团皮包骨头低低念道:“把你扔在这里实在抱歉,对不起,这里是在太危险,我没办法把你安葬,也不能带着你,若有一日能把这个贼窝缴了,我一定会好好安葬你的。见谅,见谅。”
说完,桑行闪身就走。
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自己所接触到的信息,刚开始她还以为这里只是一个简单的贼窝,灾患之年一群土匪偷偷东西,打打劫什么的。
后来知道他们偷的是个女孩,还
又觉得他们像踩花贼,可现在看来,不是的。
其实在马车上将那个麻袋里的小女孩抱下来的时候,桑行有想过这会不会和京城曾经发生的那件幼女失踪案有关,毕竟那女孩的年级看上去也不大。
可是进了牢房,桑行看过牢房里被关的那些人,她又觉得不像,毕竟牢房里关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跟上次的案件关系不大。
且看牢房里的那些人的状态,虽然无精打采,没有什么气力,但是和上次抽血的女孩并不一样。
那这个庄子的主人抓这些人回来,又是打算做什么呢?
桑行有些疑惑了。
王五说好的跟她一起,到现在她也没有见到人,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
还有那个自称是顾北烟的表哥的凌深,方才那般吃力的躲在马车的车厢顶上,现在应该脱身了吧,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顾北烟,刚才她在牢房里并没有见到顾北烟,想来顾北烟应该是被关到别处了。
但是不管怎样,她现在孤身一人,也不敢贸然行动,还是先探探虚实比较稳妥。
先看看这山庄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然后再想办法逃出去搬救兵才行。
打定主意,桑行脚下的步子就不由得加快
,打算找一找路线。
她记得进来的时候,走过二道门,领头的男人和一个叫赵立的径直入了大院,说是去见主子汇报,那么现在他们的这个主子是不是就在正院里呢?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一声哨响,将许多守卫都吸引了过去,桑行在庄子里瞎逛着,竟然并没有遇到多少守卫。
走过一个小筑的门口,迎面看到一男一女打头走了过来。
女人一身浅粉色袄裙,银色束腰,身姿婀娜有致,一张嫩的小脸顾笑嫣然,不停地和身侧的男人说着话。
在女子的身后,跟着几个面上掩着轻纱的女子,看穿戴打扮,应该是丫鬟。
而走在粉衣女子身侧的男子则是一袭黑袍,气场冷厉肃杀,墨发高竖,身形颀长伟岸,走路的模样乍一看有点熟悉,只是男人的面上带着一顶青铜面具,桑行看不到他长什么模样。
男人的身后,也有两个侍从打扮的人跟着,没有蒙面,勾着头,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
一行人渐渐走进,男人的声音很大,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本阁主真是没想到,这就是雪海山庄的待客之道。”
粉衣女子不停地赔笑着,脸上挂满了歉意,小手搓着衣襟,“真是很对不起
阁主,让阁主一来就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我们山庄里平日绝对没人敢犯的,也不知道今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我家大哥不在,是小女子疏忽怠慢了,还请阁主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这小女子置气了。”
“与你置气?”黑袍男子忽然停住脚步,一声冷嗤,“你也知道这是惊吓吗?堂堂雪海山庄,竟然会让一个无名小卒闯进来?还想着谈合作,你让本阁主怎么相信你们?”
“这……”女子理亏,说话难免有些低声下气的味道,其实她也很奇怪,要知道他们雪海山庄可是很难找到的,即使有幸混进来,那也基本上相当于进了迷宫,寸步难行,怎么就会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行刺呢?
而且行刺谁不好?有本事就去行刺她那个蔫坏蔫坏的二哥去呀,怎么会突然跑出来行刺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可是天下一阁逍遥阁的阁主啊!
要知道,不管在哪个国家,凡是要开店,就必须拿到官府的批文,才能算是合法经营。但是,这天底下开的点多了去了,若是每一个店都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