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行一手捻着银针,一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只等那人过来,就给他狠狠地一击。
没想到,那条黑影向着桑行走了两步就停住了,似乎在观察桑行是不是真的被迷晕了。
内力不能提,桑行也不敢贸然行动,只怕自己一击出手无法成功,反而被对方所制。
就在桑行提心吊胆,高度警惕的时候,黑影一个转身,朝着窗子的方向走过去。桑行愣了一瞬,下一刻,黑影将窗子打开。
伴随着一股寒冷的夜风,两道黑影又一前一后的从窗子里跃进来。
娘啊!这还有同伙。
桑行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以她现在的武功,暗中偷袭,对付一个人应该还行,可这一下子就来了三个,怎么办?怎么办?
慌神的间隙,三个黑衣人已经举步走到床榻边。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照在站在前面的两个黑衣人蒙面的脸上,明晃晃的两把钢刀几乎同时举起,闪着寒幽幽的光,一刀砍向桑行的头部,一刀砍向桑行的腹部。
桑行心头一抖,猛地睁开眼睛,速度极快的身子一旋,一脚狠狠地踢在那个拿刀砍向她腹部的黑衣人的小腹上,与此同时,手腕一转,手中银针飞舞,打在第三名黑衣的
人的身上。
头部堪堪躲过那致命的一击,眼梢瞥见枕头,已经被那落下的一刀砍得稀巴烂。
三个黑衣人大吃一惊,没想到桑行竟然还清醒着,而被桑行袭击的那两个人,一个个都都疼的满头大汗,说不出话来。
砍中枕头的男人阴鹜的眸子一沉,手中长刀挥出,再次向桑行袭来。
桑行瞳孔一缩,腾身而起,手中没有兵器,只能抓住手边能拿到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拼命的向黑衣人砸去。
可这些黑衣人有备而来,桑行不敢提内力,只靠着一些招式硬撑,哪里会是对手,不会一盏茶的功夫,桑行就撑不下去了,而且胳膊上也挨了两刀。
想要去开个门喊人过来,完全被逼得跑不到门边。
啊!桑行简直就是抓狂。
“嘭!”
抓起一个花瓶,猛地朝一个黑衣人头上砸过去。
那黑衣人瞬间被砸的满头鲜血,晕了过去,另外两人一见同伴被砸晕了,愈发愤怒,他们三个会武功的大老爷们,竟然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小钦差都收拾不了,传出去,还怎么混?
就在两人吱哇乱叫着冲过去的时候,窗外忽然刮进来一股狂风,眼前蓦地一亮,两根白色的蜡烛随着风打了一个旋儿,
稳稳地落在桌子上。
两只蜡烛燃起,厢房内登时亮堂起来。
两个黑衣人一震,面面相觑。
桑行也是一脸愕然,不过心中更多的是不安,她可不认识什么会耍蜡烛的朋友,来人就算不是这两个黑衣人的同伙,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眉心一蹙,小手靠着墙壁摸了摸,一把抓住靠墙的一根扫把,虽然不算什么好武器,但有总比没有强。
就在两个黑衣人提刀,再次向桑行扑过来的时候,忽然脚下一软,只听扑通扑通两声,两个黑衣人双双栽倒在桑行面前。
桑行眼前一团黑影一闪,还没反过来怎么回事亦是觉得脚下绵软,扑倒在地上,无力地喘西。
一双粉底锦缎的绣花鞋出现在眼帘,再往上是一截青色的裙裾,桑行想仰脸看看来人的模样,可脑袋好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来人望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桑行,又是恼,又是怒,一跺,弯夏身子,从袖中取出一小节竹筒,放在桑行鼻端,让桑行嗅了嗅。
这才转身走到桌边,重新燃了烛台,将那两只蜡烛熄灭。
“你怎么又来了?”桑行揉了揉磕痛的额头,从地上站起来,望着眼前那抹盈瘦的背影。
顾北烟气
呼呼地转过身,明亮的水眸怒视着桑行,“我不喜欢欠别人,你不是救过我吗?还你。”
桑行愣了一下,下一瞬就笑了,没想到这个丫头还这么小孩子气。
见桑行笑,顾北烟就更不满了,“你还笑?本姑娘生气,你就这么开心吗?”
“没有,没有。”桑行连连摆手,“我绝对没有开心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有点可爱,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这次救了我。”
可爱?
顾北烟脸色稍霁,低头看了看倒在那里的几人,“这几个人怎么处理啊?”
桑行敛了敛神色,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拿着一个扫把,旋即把扫把丢了,走到那几人跟前,“把他们身上的毒解了,我有话要问。”
顾北烟点头,从袖中取出竹筒,放到倒地的两人鼻尖下,试了好几次,却没有任何反应。眉心一跳,手指放到两人鼻尖下探了探,不禁花容失色。
“死了?”顾北烟眸子闪烁,紧张地看着桑行。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