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包玉梅被敌特杀害了?!
出了人命,摊子自然是不用看了,武大庆和田小武快速跑进厂里,保卫科外面乱哄哄的,武大庆田小武硬着头皮挤了进去。
包玉梅躺在血泊里,她太阳穴上被重物重重敲击了,鲜血止不住往外冒,娇美的脸蛋顿时没有一点血色。
而之前被抓住的小鬼子松紧油条早不见踪影,龚彪带人追出去了,整个现场乱作一团。
“玉……玉梅……”田小武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
即便包玉梅是敌特,可田小武坚信自己还爱着她,如今看到心爱的人躺在血泊中,抱着包玉梅,眼泪不争气哭了起来。
那种破碎感,整个人都透着绝望,很多人都觉得他们是苦命鸳鸯。
“究竟是什么情况?包玉梅是怎么进来的?”武大庆随便抓住一个人问道。
那人道:“不知道,不过小鬼子走之前不但把包玉梅打伤了,还把她妈妈当做人质接走了。”
松紧油条把包玉梅妈妈劫走了?
劫一个老太太做什么呢?
莫非这是个苦肉计,包玉梅还没有死?用苦肉计树立一个英雄形象,留下包玉梅继续执行潜伏任务?
想到这,武大庆急忙蹲下,用食指中指探了一下包玉梅大动脉,结果跟他猜测的一样,包玉梅脉搏虽然薄弱,但是还有救。
武大庆使劲儿用胳膊撞了撞他:“别哭了,赶快送厂医院,人还有救。”
“嗯?”田小武瞬间回过神,他也是吓傻了,地上流了那么多血,听到武大庆说人还有救才回过神,忙招呼大家抬包玉梅去医院。
武大庆则顺着大家指的方向追了阵,没发现什么线索,最后看见龚彪和派出所同志搜索失败往回返。
“这位是武大庆,小鬼子就是他发现的。”
“武大庆同志,很对不起,小鬼子在我们手里跑掉了。”
跟龚彪一同回来的是镇派出所所长肇东,肇东是个老民警,他一身英气立即让武大庆产生信任。
武大庆上前道:“肇所长,我发现一个情况想向您反映。”
“什么情况?”
“包玉梅是敌特。”
“包玉梅也是敌特?”
于是,武大庆便把他之前发现一五一十向肇东反映了一遍,肇东带着困惑看向龚彪:“龚科长,包玉梅情况你怎么说,她在金钱消费上?”
“嘶~”龚彪认真思索道:“包玉梅同志政治觉悟肯定是没问题的,她工作很积极,思想也很端正,还是我们组织最近考察对象。但是要说她金钱方面?”
“怎么样?”武大庆急迫问道。
“确实,放眼全厂,只有她吃进口饼干,请同事吃饭,花两块三块点几个菜也不在乎,差不多每个月都会买新衣服。”
“但她都说是她妈妈给她买的,她妈妈有时买冰棍,有时还偷偷摸摸做点别的小买卖,我们厂里一般知道,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确实没怀疑过包玉梅同志经济有问题。”
“现在经大庆这么一说,包玉梅同志身上确实可疑。”
“可是,是她呼救我们才知敌特跑了,等我们人到了,她便被敌特打得不省人事。”
“她伤得很重,小鬼子下的是死手。”
肇东点点头:“不过敌特问题还是不能草率,龚科长,你回去再带人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汇报给我,先别把对包玉梅同志质疑宣扬出去。”
说完,他拍拍武大庆肩膀:“武大庆同志,真的很感谢你,帮我们发现了这么重要情况。”
武大庆遗憾的叹了口气:“如果我当时觉悟再高一点,也许小鬼子就不能逃走了。”
“这不怪你,是敌人太狡猾了。相信我们,我们一定还会找到别的线索。”
武大庆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厂医院,手术室的灯亮着,走廊里的田小武面沉似水。
“大庆,可是我还是不相信包玉梅她是敌特。”
想到龚彪谈及包玉梅表情,武大庆也陷入沉思,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
突然,他脑子嗡了一下。
有一点他好像疏忽了。
如果包玉梅是敌特的话,年龄对不上啊?
跟松紧油条同一批潜伏在国内的敌特,至少年龄跟松紧油条相仿或者往上。
自然包玉梅是敌特的可能性就被排除了!
那谁才是敌特?
就在武大庆想找龚彪继续反映新发现时,龚彪急匆匆来到手术室前,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武大庆。
“大庆,肇东那边来线索了,排除包玉梅是敌特可能,真正的敌特是包玉梅母亲刘小芳。”
“是包玉梅她妈?”武大庆大吃一惊。
“你先小点声,先听我慢慢跟你说。”
原来,肇东回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