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旭看着手表直愣神:“给,给我的?”
武大庆露着一口白牙,安耐不住也将自己手腕上手表露了出来:“情侣款。”
陈晓旭急忙用小手捂住武大庆嘴:“瞎说什么呢,谁跟你戴情侣款,说出去丢不丢人?”
武大庆不理她,打开表盒将里面手表取出,一把将她小手拽过来,戴在她小手腕上。
接着不断端详,先看着表,目光忍不住往她手上移。
感情陈晓旭娇嫩的小手是他捏出来似的,鼻尖扰的都是她诱人的香气。
陈晓旭脸蛋也是一红:“呸,你看什么呢!”
“看手,啊……不是,我在看手表,我买的时候就在想,什么样的手表能搭上你气质……”偷眼相望,武大庆心跳的响声如同擂鼓一样。
越说越没有底气,只得把自己手腕往前凑了凑:“你看,咱俩这手,啊……不是,咱俩这手表多登对啊。”
陈晓旭哼了声,不自在地端着手腕瞧了瞧,又往武大庆手腕上那块表望了望,小巧的指针一圈一圈在表盘里一丝不苟转着,终忍不住抚在手里不断打量:“这两块表应该很贵吧?”
武大庆故意胡诌道:“不知道多少,我拿之前捡的珠子跟人换的。”
陈晓旭歪了歪头:“什么珠子啊,你别换亏了。”
“那你喜欢吗?”
“嗯。”陈晓旭臂藕又往上抬了抬:“喜欢。”
“那就不亏。”
武大庆瞧张桂琴在厨房里忙着归整东西,悄悄把陈晓旭拢在怀里,咬了她粉色小耳坠:“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诉诉衷肠了?”
“就说你不是什么好人。”
毕竟在人家,人妈还在屋里呢,武大庆也没敢抱太长,抱了一下就松开了。
张桂琴这时从屋里出来,见两人脸都红扑扑的,像是被太阳晒的,奇道:“小旭,大庆来了怎么不往屋里领啊,顶太阳晒着干什么啊?”
说完,张桂琴看向武大庆:“大庆,婶子做饭了,中午在这简单吃一口。”
“等下回吧,这次我来其实是想问婶子点事。”
“啥事?”
“我听小旭说,你们话剧团是不是有个废弃仓库。”
“有啊。”
“平时有没有人看着?”
“都荒废有些年头了,还谁看着啊。”
“那太好了,婶子能不能麻烦您跟团里说一声,仓库租给我用?”
张桂琴不亏是老革命,觉悟就是高:“你用肯定没问题啊,我去说声就成了,不过装啥得跟团里报备声。”
武大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也没啥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我家里老乡吃剩没卖出去的粮食,寻思我在城里有点门路,想让我找关系卖了。”
“原来是这事啊。”张桂琴笑着道:“那你家里老乡把粮食拿海城卖就对了,我跟你说,我们团领导跟市领导吃饭带出来的消息,说国家对投机倒把管控明着没公布,暗地里早就放开了,海城现在处于民不告官不抓,联产承包,只有下面那些小地方还延续着老政策,沿海那边听说个体户都有了呢。”
“个体户?婶子,您给带来的消息简直太有用了。”
“嗨,我这也是听我们团里领导说的,说这叫信息差。”
这么一唠,武大庆都有点想武家沟了。
从受伤到现在,他也有几个月没有回去了。
估摸豆子收了,现在正在打苞米,再过阵子就该收水稻。
心动不如行动,把手表给龙哥送去,武大庆便悄悄利用传送门回到武家沟的家。
他悄悄从后院两界门探出头,隔壁两家都没有动静,这才慢慢从门里出来。
可是还没走到前院,就听院里大队长武刚说话声。
“大庆在城里也不知道过得咋样,要上秋了,他要是回来,咱得赶紧抽出人手帮他把家里家外拾掇拾掇,回来不能让孩子没住的地方。”
“王大胆城里生完孩子都不回来了,咱收拾完房子,他也不回来咋整?”
“不能,咱武家沟是大庆的根,我了解大庆这孩子,他不能忘本。”
嗯?
正在往院子里走的武大庆登时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大队长武刚此时竟带着村民在他院子里。
除了武刚,和刚才说话的,还有民兵队长张连文、朱会计,卫生所的刘郎中,隔壁的牛大爷牛大妈,还有几个村里的年轻人。
牛大娘眼尖,一脸吃惊的看着武大庆:“大,大庆,你,你啥时回来的?”
循着牛大娘声音,所有人目光都朝他看过来,瞠目结舌说不出话。
武大庆激动上前抱住武大庆:“啥时候回来的,咋不吱声,我好和你朱叔去火车站接你。”
武大庆懵懵的看着他们,又激动又紧张,有些说不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