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庆摆弄着新缴获的冲锋枪,发现还挺有分量,没有点臂力根本握不住。
那家伙身上还有一百多发子弹,再遇上什么敌特,估计够他抵挡一阵子。
而这时刘思蒙摆弄着加特林,这回她把两捆加特林统统绑在一起,比刚才更有点火箭炮那点意思了,估计一会再遇到什么敌特,能给他下个漫天雨。
武大庆正想着,忽然感觉有什么掏他脚。
“别闹。”他以为是刘思蒙,武大庆心想,刘思蒙这丫头也真有意思,没事掏他脚丫子玩。
可是感觉感觉就不对了,他与刘思蒙背靠背坐着,刘思蒙又不是长臂猿,怎么能掏着他脚丫子?
低头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鬼干的?
他警惕的观察周围,又没发现什么异动。
刘思蒙发现他的异常:“武大庆,你怎么了?”
她起身要动,武大庆连忙制止她:“刘思蒙,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刘思蒙猛地转过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道:“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尽管她一向很坚强,但武大庆还是从她眼中,看出一丝胆怯。
原来坚强的女人也有怕的东西。
可惜现在不是耍弄她的时候,因为即便天已经亮了,但雾气笼罩的林子给人感觉始终阴森森的。
武大庆刚想强装镇定开口,一只满是泥的手便从土里伸了出来。
每个指甲缝里都嵌着泥,每个指甲缝又渗着血。
我靠!
白毛僵!
同时,刘思蒙也看见了,她惊叫了一声,贴着武大庆的身子贴的更紧了。
这不由得让武大庆老脸一红,刘思蒙也略显尴尬。
可让他更崩溃的是,那手虽然没有攻击他们意思,但地底下却传来一阵“咯吱咯吱”声,像是在磨牙,本来武大庆脑袋就受了伤,这“咯吱咯吱”声磨的他更是脑瓜子疼。
那磨牙声还挺有节奏,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同时还有敲打石壁声音: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武大庆咽了口吐沫,仗着胆子:“是人是鬼,再不说话我把你崩了!”
咯吱咯吱,敲打石头的声音也更紧促了。
空荡的林子里,这仿佛是唯一声源,风吹林子动,都被它掩了下去。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刘思蒙说道。
武大庆感觉身上起了一层白毛汗:“什么叫不对劲,你你你……你详细说说。”
“我的意思是,你听这个节奏像不像一首歌?”
“不是……都啥时候了,现在想艺术……又不是跳大神……”
“不是,你再听。”
武大庆只得竖起耳朵,似乎也找着点节奏。
“日……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武大庆唱着,那只手跟着打节拍,不过很快就不动了,仿佛在空中划了一个休止。
我靠!
白毛僵哪会唱歌啊!
是人!
打靶归来,他们大队上工下工,张连文回回都组织他们唱这首歌!
是王大胆在里面!
武大庆忙一个健步冲了过去,身旁也没有什么家伙事,徒手挖起土来。
刘思蒙也在一旁帮忙,很快他们便外出一条胳膊,接着一整个王大胆就被他们从土里挖了出来。
王大胆另一只手里攥着一块石头,他嘴里差不多都要被土填满了。
然后他们继续往下挖,又把夏韬然从土里挖了出来。
他情景也没比王大胆好多少,半个身子被土埋着,为了托举王大胆,又被王大胆踹了很多脚。
刘思蒙看着他,夏韬然吐吐嘴里的土:“你别看我,我们能弄成这样,也是因为你们造成的。”
刘思蒙奇怪:“我们?”
夏韬然郁闷的翻个白眼:“你们还是让他说吧。”
“咳咳!”
王大胆好容易喘上来一口气:“大庆兄弟,我那么叫你,你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武大庆很委屈:“王哥,你是咋叫的?”
王大胆磨着呀:“咯吱咯吱,大庆兄弟,然后我又唱了我们天天在一起唱的歌。”
武大庆:“……”
王大胆抱着武大庆痛哭流涕:“好哥们肯定是好哥们,就是智商太低,呜呜呜……”
武大庆也快流泪了,于是王大胆讲述了整个事情经过。
原来巨石把出来的路堵死了,王大胆和夏韬然只能另找出路。
可出路哪有那么好找,还好武大庆刚才一顿二踢脚给他们指引了方向,他们顺着声音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爬出去的洞口。
当时武大庆撇二踢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