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她非常慷慨的说:“飞云号可以用来作为海滩舞会的吧台和舞台中心!”
飞云号就是北美分舵从美国租用的豪华游艇。因为北美分舵在搞武器和各种违禁品上出力最多,这艘游艇没有按照征用原则归公,一直是北美分舵的几家人充作住宅之用。
飞云号因为是豪华游艇,不但生活设施齐全,娱乐享用设施也是一流的。不过为了避免找来妒忌的怒火,北美分舵的人很少使用这些设施,只是按时保养确保能够使用。
“这船上有什么好东西?”方非起了好奇心。
“好东西多着呢,”郑尚洁哈哈笑了起来,“找我帮忙办年会绝对是你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一条冒着黑烟的小船,发出“突突”的声响,牵引着十多艘小艇,正在南渡江上缓慢的行使着。
每艘小艇上,都覆盖着帆布的遮盖。不过从露出的边缘能够看出里面装得是黑色的煤。
这种艇队,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了。它的重新出现,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在艇队的倒数第二的位置上,有一艘小艇只张着布篷。
“打完仗之后,忽然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说这话的,是布篷下面接到命令回去述职,顺便参加年会的汤梦龙。
他躺在一把藤椅上,双眼注视着南渡江两岸的山川。汤梦龙在整个反围剿作战中,一直在甲子煤矿继续他的采矿工作。虽然他很清楚官军必败,而且官军也不大可能来对付他的甲子煤矿,但是孤悬敌后的滋味很不好受。每天他都要通过电台和临高通话,但是电台的土著报务员显然对他的“思乡之情”并无认识,难得有绍宗在电台旁两个人还能聊一会天。
煤运既已停止,采煤的规模就缩小了许多。汤梦龙除了每天让矿工们操练之外就是组织矿工采石、伐木,大搞基本建设。他自己虽然他有蒋文莉常伴身边晚上有人暖床,但是和这个乡村出身的女孩子显然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东西。时间久了也觉得非常的无聊。
“总算可以回临高了。”汤梦龙舒展了下身子,这种在荒郊野岭采煤的日子太难受了。这次回去述职一定要活动下远程勘探部门的头子,他宁可回去搞野外勘探也不要再当什么甲子煤矿的头头了。
他看了一眼坐在他脚下一张小凳子上的蒋文莉。这个十六岁的少女满脸困倦的在打瞌睡。前几天,她吞吞吐吐的对他说:她已经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大约是怀孕了吧?汤梦龙想着,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这三年来,还没有哪个元老的女人有过身孕――当然多数元老根本就没有女人也是事实,但是即使是有老婆或者女友的元老,也没有谁传出过怀孕的消息来。
没想到这个头彩居然会落到自己头上。汤梦龙即得意又兴奋。再想大约是甲子煤矿实在太无聊了。天黑之后除了搞床上运动之外就没有娱乐了。这么频繁的“床上运动”,不怀上也难。慎重起见,他决定把蒋文莉一起带回临高去检查一下――早知道自己当初应该带点验孕试纸。
要是有了孩子,取个什么名好呢?不知道是男是女?汤梦龙看着靠在自己膝盖上沉沉睡去的少女。想到自己马上要在这个时空有孩子,他有了一种不真实的幻梦之感。
沉寂了几个月的海家码头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从甲子运出的煤炭又渐渐堆积了起来等待外运。陈同已经在码头迎接他了。这几个月来,林佰光专门派遣陈同专门驻扎海家码头。除了看守这处重要产业之外,还提供了大量官军船只和人员调动的情报。现在他的任务是继续监视官军残部在退回琼山之后的动向。同时保证甲子煤矿煤炭外运的继续进行。
“琼山这边情况怎么样?”汤梦龙一登岸就问道。
汤梦龙在出发前得到临高情报局在电台上发来的指示:要他直接听取陈同关于琼山县局势的口头汇报。
“这不是林佰光的事情吗?”
“这是林佰光的要求。”王炎在电台那边回到道,“算是一次考察吧。”
“那我该问什么呢?”
“随便问什么。”王炎说,“结束之后把谈话内容的记录稿交到情报局就好了。”
陈同只是很简单的说:“到屋里说话。”
当下一行人到了堡垒的主屋里,无关人员一概退出去之后陈同才汇报本地的情况。蒋文莉担任速记。
陈同说:何如宾、赵汝义退回琼山之后,后来陆续从前面退回来的溃散官兵大概有近三千人。听闻还有许多卫所操军和乡勇没有回大营直接回了各自的驻所。
“他们不敢回广州去,在府城只待了二三天就带着人马到海口千户所城去了。”陈同说,“不过现在府城里大家都知道官军在澄迈打了大败仗。”
“海路还通吗?”
“不通。”陈同说,“不知道是不是怕总督知道还是什么道理,神应这边的港口还全部封着,船只不许进出,只有水师的舰船在外面巡逻。”
“掩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