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蹄形桌子中间孤独的椅子上的是司凯德――这个体制虽然是商业-情报的双体系,但是主要还是为商业服务,按照谁受益最大谁来回答质询的原则就只能由他上场了。
“这个体系主要是使用现有的成熟工商业企业,由我们牵头来指导他们进行扩展性投资。”司凯德指出不管是即将成立的“万有”,还是准备搞“大明屈臣氏”的润世堂药店,都是私人股份企业,对外拓展的资金也主要由他们来承担。
“但是我们也有投资不是吗?而且这个投资并非小数目。”
“当然。虽然我们的名义投资数额较大,但是实际的白银资金投入是有限的……”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的投资只是一种账目行为?”
司凯德有点迟疑,过了几十秒才回到:“如果你说的是资金的划拨方式的话,那么的确是的。”他紧接着补充,“但是我们同样需要投入一部分白银实物。只是数目有限而已。”
“不管怎么样吧,就万有和润世堂的投入,总额不会小于五万两吧?就按照你的合同投资额打对折好了。这笔银子投下去,多久能够收回成本――我不谈利润。”
“我想就算是巴菲特也不能说什么时候肯定能赚到利润。”司凯德说,“不过回本的时间是很快的。比如万有的南北货的生意。”
按照史籍资料、海军的测算和商业部门的估算:使用传统的沙船从上海到天津贩运南北货,大约两个月可以完成一次往返交易。五万两银子的本钱,去除开销费用,纯利大概在三千到六千两之间,利润非常可观。
“利润不可能立刻就抽回临高使用吧。既然要扩大经营,就要积累资本。”
“是,这样的,”司凯德说,“不过只是投资比较大,后期就不需要追加投资了――即使追加也会有限,可以靠企业自身的获利来维持运转和发展。以我们的投入来说还是相当合算得。”
常委会的人发出一阵骚动,似乎对这样的回答不甚满意。
司凯德继续说:“关于资金,还有另外一个渠道可以补充。大家都知道广州的德隆银行的存款是从哪里来得吧?主要是靠紫氏企业吸收的当地有钱人的存款。我们的大陆商业网络系统构成之后,也可以采用同样的方式来吸收资金。”
“另外,殖民和贸易总监部提请大图书馆历史资料研究组一级史料研究员于鄂水同志作为我方证人。”
“同意。”
于鄂水提交了一份证言,按照史料记载,明年也就是崇祯四年,明军将会封锁广州湾,禁止葡萄牙人进出贸易。这使得延续多年的葡萄牙人每年可以二次到广州城来采购商品的惯例被废除了。
“葡萄牙人不能直接采购中国商品了,他们必然会寻找中国的代理商人来购买商品。广州站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直接向葡萄牙人销售大量的中国商品,我们可以获得巨额的白银外汇储备。如果我们能够在明年之前建立大陆商业网络,就可以通过这个网络廉价的收购商品,然后外销――不管是直接在澳门销售给葡萄牙人还是运到东南亚地区去。”
葡萄牙人最喜爱的商品――生丝的主要产地在江南。外销生丝的第一级品种“Lankij n”(南京)就是江南生产的。
组建大陆商业网络的提案终于在元老院三读通过,不过常委们给它增加了一个附属的条件,即对这些企业的追加拨款必须经过元老院的同意。
另外,元老院也批准了殖民及贸易总监部向东南亚地区和辽东各进行一二次试探性的贸易考察行动,看有无在当地设立商馆或者代理机构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元老院还责成制造总监部,尽快开发更多的外销产品,确保在外贸领域的出超地位。增加外汇储备,保证生产原料和人口的持续性进口。
殖民和贸易部得到了他们想要得一切授权。制造总监部里却显得很不愉快――这次听证会他们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不说,反而又被增加了压力。开发新得出口商品,这事情说来容易,其实很难。
制造总监部下属各部门各企业的大部分产品是无法出口的――就算他们愿意出口,临高本身还不够用。占去制造总监部产能大部分的机械设备的订单已经排到了1633年,这些全部是要供应临高还有未来的三亚地区的各种工矿业和农业使用的;服装厂的产能已经高到了土著感到不可思议的每月5000套各种服装的数字,却还是无法应付愈来愈多的人口。有时候,净化过的移民甚至得不到每人两套服装的标准,只好用服装券先欠着以后再领取。至于鞋子,从来就没能真正满足过需求,军队是靠着自己打混和着碎布条子的“高级草鞋”才能勉强使得士兵们不光脚训练――正式的皮底布靴只有在检阅、演习和外出的时候才穿。
甚至许多轻工业产品的产能也被内部消化掉了――比如肥皂,本身产能受到油脂不足的影响,而内部对肥皂的大量需求使得大部分肥皂直接消耗在临高本地了,只有少数高级香皂和透明皂作为奢侈品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