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解范畴。他沉吟片刻问刘三:“这船如此之大,如何行驶呢?”
“用机器。”
“机器?”李洛由问,“机器,若非用马牛牵引,就是风车水轮,风车水轮显然是不能的了,莫非船腹中有许多马牛驱动?那得多少马牛才行!”
“就算马牛再多,也驱动不了。”刘三想这李洛由还有点见识,有“动力”这个概念,“用得是蒸汽之力。”
其实丰城用得是大型船用柴油机。刘三觉得没法解释内燃机的概念,干脆拣一个简单的说。
“蒸汽?能让我看看吗?”
“有何不可?不过这船上的机器极大,下面又黑,看不清楚,工厂里相似而小得。”
“船上用的机器也能用在工场里?”
“为何不能?”刘三觉得奇怪。
李洛由不再追问,久久的注视着甲板上的那门泛着青光的阿姆斯特朗线膛重炮,看着下面的圆形滑动轨道和旁边矗立着的巨大的圆锥形炮弹。
原本他一直怀疑这门炮是不是摆样子的西贝货。别得不说,这样的巨炮岂是人力能推动的?但是如此的铁船都能被驱动从万里之外的澳洲来到临高,这门炮又算的了什么。
澳洲人在这里下如此的本钱,原来还有这样的利器!
想到这里,从临高买炮的希望忽然变得非常迫切起来。他忽然小声的对刘三说;“贵上关于卖炮的计较可有眉目了?”
此事刘三虽然还没接到正式的通知,但是会议上的情况已经正式通报给他了。卖炮的事情没戏是肯定的了。他含糊其辞道:“尚未听说。”
“此事若能得三老爷襄助,李某感激不尽!”说着使了个眼色。
刘三当然明白,不要说自己真得去帮忙,就是透出一点风声来,对方马上就会有贵重的礼物致送。昨天在东门市上,他要送给李梅的人参虽然不知品相如何,但是绝不会是便宜货。这还不过是见面示好之礼,若是要拉拢自己请托办事,一支百年极品老山人参这李大掌柜都不会手软。
但是这种好处是绝对收不得的。昨天李洛由要馈送礼物给李梅的事情,当晚就有报告送来。他只好含糊其辞道:“此事须得耐心。”
李洛由做眺望海景状,用几乎听不出的声音问:“有哪几位需要李某打点的?”
刘三只好装没听见。
李洛由见这群澳洲人个个铁了心的不收任何贿赂,有些失望。再转念一想,一般的财货珍宝他们的确也不稀罕,至于人参之类,大约海外之人不识得它的好处。看来只有美人计能够奏效了。
一路盘算着,他被带到了博铺兵工厂。此处是是穿越集团的主要火炮制造基地。这里是陆海军火炮都生产的。不过海军对火炮的需求很大,现阶段主要生产海军炮。
为了安全起见,这座兵工厂本身就是一座要塞,石块地基红砖墙壁的高大墙垒,堡垒式的正门和壕沟。门楼前有荷枪实弹的海兵站岗。高耸的红砖墙内不断的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撞击声,白色和黑色的烟雾不断地从墙后散发出来。空气中散发着浓烈刺鼻的气味。
李洛由迟疑了一下,看夸克也很迟疑。这地方看着就让人害怕。两人不约而同的画了个十字,又默念了一段经文,方才随着刘三进去。
兵工厂里,是一座又一座的铁架房子,每座房子都有三层楼那么高,大门开着,里面装着乌黑的钢铁机器,正在不知疲倦的轰鸣着。铁条路上,工人们推着滑车,车上装满了铁锭和钢块。
他们参观了铸炮车间,十几座化铁炉同时开工的巨大热量让两人几乎无法站稳。工人们穿得严严实实的,连脸上都裹着毛巾,还戴着黑色的眼罩。
通红的铁水发出“嘶嘶”声流向浇注口。一时间烟雾弥漫。让夸克猛烈的咳嗽起来,捂着脸逃了出来。
李洛由相比之下要好得多。自从要承揽铸炮的买卖,他就经常到铸造场去看工人们如何造炮。所以这会还忍得住――他很想要看看着出了名的“澳洲大炮”是怎么造出来的。
就现在看起来,这澳洲人的铸炮也没有超出他的意料,还是做模具,浇注。当然他们的规模要大得多,用得工具和设备也多,干起活来比佛山的工人要快得多。
但是他在下一个车间马上发现了不同之处――铸造好的炮胚居然是实心的!这如何用?只见工人用一部吊车吊起炮胚送到一个个火热的烘炉中加热,待到一定时候又把炮胚吊起来,红热的炮胚被小心翼翼的吊装上一台铁滑车,夹在一对巨大的铁具之间,然后这个夹子转动了九十度。工人们把车子推到了一台大型的落锤机器前。
在蒸汽的弥漫中,李洛由看着那巨大的铁锤从架子顶部滑下来,狠狠的捶打着红热的炮胚,工人们操作着铁夹子,乘着铁锤被重新提起的间歇转动着炮胚,让铁锤逐尺逐尺的锤击着。红色的火花在巨大的锤击声中不断地爆裂出来。坚硬的铁快在锤击下象面团一样被改变着形状,
巨大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