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有容或者结衣若是有朝一日不愿意跟着自己了,愿意另外嫁人他也不会反对,不但不会反对,还要陪送一副丰厚的嫁妆。
周乐之倒也不是非得让有容她们“守着”,毕竟师傅还在不在世,在世的话还能不会回来都是未知数。这般形同软禁的“照看”,她们心里头起了心思也不足为奇。
有容倒也罢了,问题是她是周牛顿的“生母”。虽然他和王知、徐勇、刘家兄弟都知道不管是牛顿还是居里都刘铩搞来的西贝货,但是这几年一起生活,师傅对这两个孩子感情笃深。若是有容带走了周牛顿或者在诱拐中发生了什么不测,他怎么和师傅交待?
“有容是红线出墙也罢,是受人蛊惑也好。谋取她的必是歹人,真若是到了他们手中,只怕是万劫不复。”周乐之沉声道,“事不宜迟,要赶紧禀告老爷。”
“是!”徐勇见乐先生态度坚决,大为兴奋,用力点头道,“真被人拐了去,先生回来了,丢了家眷,我们都不好交待。”
“你把王知叫来。”
王知这几天贪看小说,周乐之交待他去送年货的事情一直拖着没办,这会听到周乐之叫他,以为还是这事,因而一来便赶紧辩白道:“先生!不是小的不办,只是这几天小的腿疼……”
“我看你不是腿疼,是屁股痒了!”周乐之笑骂道,“让管家给你四十板子你就浑身舒坦了!”
“先生开恩!小的这就去办!”王知忙不迭道。周乐之别看平日里和蔼可爱,人又年轻,在王老爷面前可是一等一的红人。关键是他和以前的周先生不一样,“会当主子”。
“且慢!”周乐之沉吟道,“你这次带着徐勇一起去。”
“是,是。”王知连连点头。
“你装作扛东西的小幺儿。不要露脸。”
“小的明白!”
“到了宅子里,不要放下东西就走。要仔细着查勘。”周乐之沉声道,“特别是有容的屋子里头!”
王知一怔,道:“这个,怕是不妥吧。”
“怎么不妥?”周乐之道,“你不是说她‘很不安分’么?”
“是,小的是这么说过。不过她到底是周先生的妾侍,膝下还有个儿子,身份非比寻常。小的们去送物件,最多也就是在院中望帘请安,说几句话,怎么严加查勘呢?且不说男女有别,这尊卑上下也不能乱呐。”
周乐之一想王知说得有理。不论是王知还是徐勇,都是“仆役”的身份,怎么能去查勘半个主子的有容?更别说还要穿堂入室了。
说起来,自己同样只是“徒弟”,有容结衣都是“师母”,纵然亲自去,也不能去“严加查勘”。
但是这会他又没地方找一个身份高的女子来帮忙。当下道:“既然这样,你们两个先去,屋子里去不了,就在院中私下转一转。看看有无可疑的地方。”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嘱咐道,“若有容真有什么,大约有人暗中协助她,不是家中的仆役便是什么三姑六婆之类。你们且仔细的问宅邸里头服侍的人!”
话说到这里,王知也知道事情要紧。忙答应了。又道:“周宅里服侍的两家家人都是老爷的家生子,最是可靠不过。只怕是有外人勾引。”
“这事我做得了主,你们只管问就是。”周乐之道,“若是有人不老实,你们来回我就是。”
“是!”
“徐勇!”周乐之道,“这几天就烦你在宅邸里看守了。三日之内必有人来替你。”
“是,小的明白!”徐勇迟疑了下又道,“若是三日之内有事发生,小的一人料理不了,又当如何?”
“你师傅没教过你?京师是天子脚下,贼人再狂妄亦不敢闯门夺人。你只要看住了别叫人跑出去就是了!”周乐之笑道,“不过您想得倒是周全!”
“多谢先生。”徐勇很是开心,能被这位老爷的智
囊夸奖,是件极有面子的事情。也事关自己在石翁集团里未来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