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的一群人类倒在血泊中，没了声音，也没了呼吸。

——

小狗远离老城区不久，来到了商店街。

它穿梭在阴暗处，准备找点水源洗一洗，因为它身上很脏，如果现在回去了，一定会被虞欢骂死的。

小狗去垃圾桶翻了翻，翻到别人喝剩的矿泉水，止不住地开心地摇尾巴。

这一幕，清晰地落入别人眼中。

“停车。”

“是，孟总。”

黑色的豪车暂时停靠在路边，孟怀景看着夜色下的那只狗，打开了车门。

副驾驶座上，许烁按灭了手机，问他 : “还没到酒店，你这是要去哪?”

孟怀景没说话，下车朝一个垃圾桶走去。

秘书和许烁不约而同地想，难道他就为了丢个垃圾?

实际上，距离垃圾桶一米时，孟怀景停下脚步，垂眸和阴暗处的小狗对视。

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的身份。

最先开口的是孟怀景。

“我带你回她身边。”

这个“她”不言而喻，正是虞欢。

小狗脚没动，歪了下头，那双豆大的眼睛好似在无形的嘲讽他，“你会这么好心吗?”

孟怀景神色平静，没有解释什么，反而轻声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如果你丢了，虞欢会很伤心。”

而他不想看到她伤心。

小狗低垂下头，踢飞脚下的啤酒瓶盖，迟疑片刻，选择跟上男人的步伐。

他和孟怀景一样。

同样不想看到虞欢伤心难过。

过了一会儿，孟怀景回到车上。

秘书和许烁的视线纷纷落到他身后的小狗，毛发脏兮兮的，身上有股怪异的腥味和垃圾的恶臭味，半分可爱的模样都看不出来。

许烁表情复杂，“孟总，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挺有爱心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秘书正在发车，听到前半句还赞同地点点头，等后半句一出来，他差点笑出声来。

车座上的小狗饶有兴致地看好戏。

孟怀景让秘书拿个橘子给许烁。

“许总闻一闻，待会别吐我车上。”

许烁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吐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