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常胜侯萧煜安他……他非礼儿臣,对儿臣欲行不轨,还好孙统领来得及时,这才让儿臣有命见到您。”
临安公主刚迈入御书房的门槛就开始哭诉。
本来皇上知道了,秦玥被绑去的地方是临安公主别院后,如芒在背,一脸凝重地等待着孙策把人带回来。
却不曾想,临安公主刚刚被带来,就整这么一处。
皇上的脸色从一脸凝重,停滞了几息之后,又变成了一脸懵。
还是海公公出言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临安,你干什么?如此不顾及公主的体面!”
皇上瞥了一眼一旁的太监宫女呵斥道。
“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呀!”临安公主不管不顾地哭诉道。
她头发散乱,衣领敞开着,脖子上一道红痕,像极了爱痕。
临安公主动的什么心思,萧煜安心知肚明。
她想要的,不过就是转移话题,拖住皇上,让秦玥耗死在铁笼子里面。
萧煜安“噗通”,跪倒在地,额头触地,行了个大礼。
“蓉城县主危在旦夕,请皇上救救她!她等不起了!”萧煜安的声音铿锵有力,盖过了临安公主哭诉的声音。
临安公主眼波流转,一把抓住皇上的下摆,撒起娇来。
皇上听到秦玥危在旦夕,一想到太后之前威胁他的话,立马拨开临安公主的手,问萧煜安道:
“蓉城县主她怎么了?”
“回禀皇上,临安公主给县主和她的徒弟下了……下了春药,还把他们一起关在了铁笼子里,如果再过小半个时辰,两人不能解了身上的药,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求皇上看在臣一家忠心耿耿,为大炎戍边多年的份儿上,救救他们二人。”
萧煜安一个头磕在地上,皇上立马脸色大变。
他把目光投向盖着帷幕的大铁笼子,海公公立马上前掀起一角。
里面的景象让皇上眼眸一缩,怒斥道:“胡闹!混账东西!还不快把钥匙交出来!”
“父皇,萧煜安如此欺辱儿臣,你都不管,偏偏要救那个贱婢!”
临安公主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她的形容狼狈至极。
皇上何曾见过她如此模样,一时间也有些心软,“你先起来,让嬷嬷给你去梳妆。”
一旁的定北侯眉头一跳,立马开口道:
“请皇上先救蓉城县主,她等不起,太后娘娘更等不起呀!其他的事情,等救了人我们再说。”
定北侯这句话成功地提醒了皇上,太后还等着秦玥医治。
若秦玥死了,太后的病没人治,太后受不了病痛自戕了,他自己也要背负骂名。
况且深宫冷漠,明枪暗箭,都是太后替他挡着,他才能长大,成为九五至尊。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让太后忍受病痛自戕。
“把钥匙交出来,再下去梳妆,之后的事,等救了人我们再说。”皇上对临安公主说道。
“父皇~”
临安公主委屈巴巴的撒娇声,没能让皇上再心软。
皇上显然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他的脸阴沉了下来。
“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朕让嬷嬷搜身,你自己选。”
临安公主看自己如此撒娇没有用,怕再纠缠下去,皇上真的会让嬷嬷搜身,让旁人看了笑话。
她狠狠的瞪了萧煜安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把钥匙交了出来,又换了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
“父皇,钥匙给你,儿臣先去梳妆了,待会儿你可要为儿臣做主。”
皇上看临安公主交出来钥匙,又是一副委屈模样,语气不禁软了几分,“好,快去吧。”
萧煜安拿了钥匙赶紧去把笼子打开。
皇上在一旁吩咐道:“快去传太医!”
萧煜安脱下自己的外衣,把秦玥抱出来,裹了个严实。
秦玥面色赤红,感受到萧煜安冰凉的身体,把头埋在他的身上,撕扯起了他的衣服。
“我要,给我,好难受~”声音极具魅惑,娇娇软软的。
萧煜安小腹一紧,他看了一眼皇上,十分的尴尬。
他把秦玥的手重新裹进了衣服里,压着她依旧乱动的手,低头说道:“皇上恕罪。”
“无事,快带她去偏殿,太医一会儿就来。”
皇上亲眼看到秦玥和李临渊都在里面的情形,这才心里有了一点点愧疚。
临安当真被他宠坏了!
萧煜安谢了恩,与定北侯眼神交汇过后,忙抱着秦玥跟着内侍,去了去往偏殿。
李临渊也被内侍从笼子里救了出来。
他的衣衫半开,面红耳赤,嘴角一缕血迹,是他强迫自己不要失去神志,咬舌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