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安的话,像一滴水滴到了冒烟的油锅里。
那些弹劾萧煜安的人,一下子炸了。
什么目无皇上,蛮横骄纵,狂妄自大都用上了。
萧煜安无动于衷,跪在地上,“求皇上明鉴!”
皇上震怒,一个茶杯砸了下去,大臣立马乌泱泱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你们拿朕当什么?当滥杀功臣的无道昏君?还是懦弱无能到让你们随意挑拨?你们食君之禄,不为君分忧,只想着自己的蝇头小利,把朕当枪使?”
“你们的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你们的眼里可还有家国天下?”
皇上面若冰霜,这当,十六年前,他登基不久已经上过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上这样的当了。
忌惮功臣,让其惨遭杀戮,历朝历代都有。
定北侯府虽然功勋卓著,但还没到他忌惮的时候。
比起挑拨离间,不做实事的酒囊饭袋,定北侯府有事是真正,也是真的替他分忧,为家国着想。
这样的人,刚立功回来,九死一生,他都打压,那此后有谁还能为他效力。
群臣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皇上息怒!”
“把刚刚几个带头弹劾定北侯府的,拉出去杖二十,罚俸半年,官降一级!”
“秦尚书,教女无方,免去礼部尚书一职,降为礼部郎中,罚俸一年,自思己过。林编修,官降一级,贬去岭南,罚俸一年。”
一道道贬斥口谕下来,无人再敢说话。
该罚的罚了,接下来,就要赏该赏的人。
“常胜侯,你先起来坐下。”
得了皇上的圣明的裁定,萧煜安这才谢了恩,起身坐了下来。
皇上眼眸瞥见萧煜安衣服上渗出来的点点血迹,心里对他更加的信赖。
这才是大炎的肱骨之臣!
“秦玥治理蓉城瘟疫有功,特封为蓉城县主,享相应的食邑俸禄,另外赏黄金千两,白银五千两,东海明珠一串,南海红珊瑚一株……”
赏赐完毕,又赏赐了萧煜安财物。
最后又下了赐婚圣旨。
跟着去侯府宣旨的又是皇上跟前最得宠的海公公。
萧煜安回府时,又是皇上亲卫开道,一路敲锣打鼓到了定北侯府。
路人见此盛况,无不感叹,皇上对定北侯府的恩宠。
这一下,彻底堵住了悠悠众口。
再提秦玥谣言之事,那便是质疑皇上,是要以忤逆皇上的罪行论处的。
这边,德妃宫里,临安公主正十分惬意地斜靠在软枕上,吃着宫女喂来的剥了皮的葡萄。
一个小太监求见,她立马高兴地坐了起来,让他进来。
“如何,父皇可有怒斥定北侯府,处罚秦玥那贱人。”
小太监一脸难为之色,吞吞吐吐地说道,“并没有,那些弹劾定北侯府的大人都被皇上打了板子,罚了俸禄。”
“还有秦尚书林编修,都被降职贬官,皇上还下旨褒奖秦玥,封她为蓉城县主,赏了很多东西,还给她和常胜侯赐了婚,海公公带着圣旨,皇上亲卫护送,一路敲锣打鼓去了……”
小太监话还没说完,就被临安公主一脚踹翻!
“没用的狗奴才!这点事都办不好!本宫养他们何用!”
德妃开口,让小太监先下去。
小太监忙不迭地逃离了是非之地。
“本宫不是说过,不要你擅自行动吗?你真以为,你对父皇查不出来是你做的吗?”德妃面若冰霜地呵斥道。
“母妃,女儿还不是看定北侯府庆功宴上,毁掉秦玥贱人的计谋功亏一篑,这才气不过,让几个朝臣弹劾定北侯府,仗势欺人,欺压朝廷官员吗?”
“谁知道秦玥这么运气好,不仅没有受到处罚,还被封了县主,萧煜安也得了赏赐,还给两人赐婚了。”
德妃正在气头上,可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脸委屈。
她又把火气压了下来,拉着临安公主坐了下来。
“事情可能没有这么简单,秦玥被封为县主定然另有缘由,你也别在擅自行动了,你父皇最讨厌后宫干政,你若再敢在你父皇眼皮子底下生事,他定不会饶了你。”
德妃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得再让人打听一下,秦玥做了什么,才让皇上封了县主。
“知道了,母妃。儿臣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却被秦玥当众打杀儿臣的奴仆,儿臣这才自己行动的,母妃莫生气了。”
德妃拍拍她的手,“好了,再等等时机,母妃定能找到机会为你报仇。”
晚上,皇上去了德妃的宫中。
皇上虽然隔三岔五也会来她宫中小坐,但这次,她却有些心神不宁。
她赶紧吩咐人去做点奶茶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