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加快脚步想绕开,谁想隔间的门帘突然被人撞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抱着同样赤裸的女人跑了出来。
两人撞倒在地,眼神迷离的大笑着,随后像是动物一般纠缠在一起。
刘思甜心里生起一股难言的恶心,转头打算往回走,小松破口大骂道:“有病啊,搞到外面来?”
两人似乎听不到一样,像是脑子坏掉了一样嘿嘿直笑,似乎已经没有了羞耻心。
小松上去就是一脚踹在男人的背上:“回屋里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刘思甜朝吴军问道:“他们怎么了?”
“吃药把脑子吃坏了。”吴军冷着脸说道。
他似乎也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对这种自甘堕落的人完全没有多看一眼的兴趣。
刘思甜犹豫一下,转头朝小松说道:“我想采访他们。”
小松一愣:“这种烂仔有什么好采访的?”
“他们以前不也是正常人吗,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松抓了抓脑袋,走到那隔间前撩起帘子,朝里面吼道:“别他妈玩了,收拾收拾起来,有记者想采访你们。”
“采访?采访我们干嘛?”
小松没回答,而是直接甩进去几根烟:“起来就是了,这烟算采访费了!”
“等我干完这一炮。”
小松一脸无语地放下帘子,转头朝刘思甜说道:“刘记者,再等几分钟,这傻逼很快,两下就完事了。”
刘思甜又好气又好笑,红着脸走远。
等了一会儿,总算可以进去了。
一进门刘思甜就愣住了。
被拼在一起的床上躺了六个人,四男两女,全都是衣衫不整,地上全是垃圾,还有用过的计生用品,床头还挂着内衣裤袜子。
有两个人倒在床上睡觉,所有人的气色都非常差,屋里的味道很不好闻。
刘思甜在心里暗暗摇头,也不敢找地方坐,就站在门口朝他们问道:“你们嗑药多久了?”
一个男人打着哈欠说道:“不太记得,四五个月了吧。”
“才四五个月就变成这样了吗?”刘思甜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男人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满不在乎地问道:“咋样啊?我怎么觉得你那语气是很看不起我一样?”
刘思甜换了个方式问道:“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一般人应该要好几年才会进入到……这个阶段吧?”/
男人点上烟吸了一口,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他站起来活动了下脖子,淡淡道:“我磕得猛。”
刘思甜想了想,又问道:“你知道这样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吗?”
男人笑了:“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没上过学的文盲。”
“那为什么还要吸?”
男人靠在墙上吐了个烟圈,思索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因为爽啊。”
“那你不怕死吗?”刘思甜看了看床上那几个男女,又补充道,“而且你们这样的行为很容易染病。”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没一会儿就笑弯了腰。
他笑了好一会儿站起来,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指着刘思甜朝小松说道:“松哥,你这是从哪找来的傻逼啊?”
小松骂道:“草拟姥姥的,刘记者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男人叼着烟走向刘思甜,刘思甜下意识地开始退后。
她很清楚这种人随时可能会死,身上可能还有病,最好不要靠他们太近,这种脑子坏掉的人指不定就会发疯。
小松挥了挥手:“滚远点,刘记者是京都来的体面人,你这不干不净的别往上贴。”
男人停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刘思甜。
“小妞,你这话问的就是一股蠢味。这世道,我踏马磕不嗑药都是要死的命,我有什么好怕的?
还他妈得病?我告诉你,我就是学医的,艾滋想杀我要十年,对我们这种根本活不到那时候的人来说,艾滋它又算个什么寄吧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