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肖予衡和林苏早早的起床,洁面,换上新衣。昨天都洗了澡洗了头发,穿上新衣后两人都显得精神抖擞。因为这身新衣,林苏不是按农家的款式,而是按照城里少爷们的款式做的,人正青春,朝气蓬勃的,再加上三分衣装,端的是气质逼人。
“来,今天让我给你梳个头发。”肖予衡兴致勃勃的想给林苏束发。平常在家里,林苏总是一个马尾扎起,今天要去城里吃喜酒,马尾就未免太随意了。
“你还会扎头发?”林苏奇怪问。该应肖予衡比他还不讲究,别人是到背的长发,他偷偷剪到披肩,每每只用布巾抓个大包顶在头上。林苏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把梳子递给肖予衡,“你可要好好发挥啊!”林苏勉励肖予衡说。
“行了,你等着瞧好了。”肖予衡像随堂小二一样吆喝一声道。
肖予衡别看大男人一个,手还挺轻的,至少没把林苏扯疼,林苏笑着夸他两句。肖予衡嘟嚷说,“别和我说话,我紧张着呢。”
原来肖予衡也没给别人扎过头发,只是出门在外偶尔看见一个人顶着一头好发型经过,肖予衡总要多看两眼,林苏不爱捯饬头发,但肖予衡却爱想,如果是林苏顶着这样的头发该多好看,所以晚上回来总会在自己头上试一试。就是回家来,肖予衡要起的早或是睡的晚,也爱拿一把林苏的头发在手里把玩。
若不是肖予衡明里暗里表现出对林苏长发的喜爱,林苏也早就跟肖予衡一样,一把剪了。
肖予衡不让林苏提前照镜子,一刻后,肖予衡欢快的说,“好了。”
林苏这才翻开镜子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别说,肖予衡这头发还整的不错,从眼尾处各编了一根发辫簇到发顶,发辫里混着一些细小珍珠,虽然小,但阳光一照就闪闪发光,不是那种暗哑的小珠子。发辫有珍珠,发顶就用了一根翡翠玉簪簪住,那一抹绿的发翠的簪子,越发衬得林苏头发乌黑柔顺自带光圈。
“真好看。”林苏笑着对肖予衡说,“ 不错啊你,还有这等好本事,以后我的头发就都交给你了。”
“我的荣幸。”肖予衡把手横在胸口行了个欧式管家礼。
“不过你哪来的这些小玩意儿?”林苏问,伸手摸摸发辫里的珍珠,原来是用透明鱼线串起来的,不是插在上面的。
“有时候见了别致就顺手买了,放在杂物那一箱子里。”肖予衡含糊说。
“什么杂物箱子?”林苏说,“你还瞒着我存私房了?”
“哪里,就是以前这屋里有的杂物箱子,东西又不能乱放,乱放你就要生气,还不准我随便找个箱子装点零碎东西啊。”肖予衡说。
林苏一想就明白了,原来屋子里留下的箱子样子不太好看了,但还是结实能用,他把它放在一边,寻常也不会去翻他,肖予衡每次回来带的东西,他也不一定全都看过,肖予衡给他买这种打扮的东西,想来也知道他不会喜欢,所以才不会细说。
想明白的林苏便对肖予衡说,“那个柜子也太旧了点,等吃了酒回来,我给你找一个新一点的柜子,你放在卧室,装你的那些子东西。”
两人穿戴一新后才坐上马车出发。肖予衡扯着缰绳,端看一下坐在身侧的林苏,“我媳妇如此好看,坐这个马车实在太跌份了,不行,我得回去让大槐哥帮我做个带棚的马车来才行。”
“你别说风就是雨,这敞篷的也不错。”林苏说。
肖予衡不接话,心里却暗自想定等手里钱空泛一点后,还是要做个带棚的。现在家里的活钱来源就是林苏,肖予衡可不想用林苏的钱,且等等,小院子租出去就有钱,铺子也快要开张了,到时候就有钱了。
这次肖予衡也把车弄到城里去了,想着今晚肯定要喝酒,晚上回不去,就在绘春楼附近的一家客栈先开间房,把马车停到后院里让小二照料着。两人这才去了绘春楼。
绘春楼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门前也请了狮虎队来热闹,围着一圈看热闹的人,还有绘春楼的人时不时出来扔把糖果,惹起好一阵欢呼。肖予衡和林苏进了屋,贺掌柜的正一身红衣的坐在上首,一个喜婆在他身边叽里咕噜的说着吉祥话。
“得,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既然来了,不如和我一道去乔家迎亲吧。”贺掌柜看见肖予衡和林苏进来就笑说。两人都是芝兰玉树的人物,比起他那满脸凶肉的兄弟们可惹人爱的多。
“既如此,我们就去沾点掌柜和三少爷的喜气了。”肖予衡也不推脱,拱手道。
“哈哈,爽快,不过记住了,以后就没有三少爷了,嗯,叫什么好呢,他喜欢做生意,你到时候就称呼一句乔老板就是。”贺掌柜的大笑说。
“吉时到了,新郎官快上马吧。”喜婆扭着腰说。
有人牵了顶着红绣球的白马过来,贺掌柜麻利的上马,后头跟着礼乐队。肖予衡在后头上了马,有点担心的看着林苏,没想到林苏也半点不含糊的上了马。林苏朝肖予衡挤挤眉,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