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多少。”
林苏看到车上的伞盒说,“我要去伞铺去和掌柜的说一声,年前就不画了。”
“行,那我先送你过去。”肖予衡说。
“你到城里还有别的事?”林苏问肖予衡说。
“上次回来想着赶紧回去见你,有些事还没和主家掰扯清楚,我这次进城还要去把这事了了。”肖予衡说。
“那你快去吧。”林苏说,“你说你急什么,我在家又不会跑。”眉眼间的笑意却完全不是说的那么回事。
肖予衡扶着林苏让他坐好,嘴里得嘞一声,赶着马车往伞铺走去。到了伞铺,肖予衡帮林苏抱着那些伞盒进了店铺,“你在这伞铺略等一会儿,我完了事就回来。”
林苏点头,目送着肖予衡出去了。掌柜的对林苏笑说,“这就是你那契兄,观之确实不凡,难得温柔体贴。”
林苏微笑,“掌柜的谬赞了,这次来就是和掌柜的说说,年前就不画了。”
这边林苏喝掌柜的如何商谈按下不提,肖予衡先去了铺子里问清了三少爷所在的位置,赶着马车,滴答滴答的去了叫绘春楼的地方。绘春楼名字像妓坊,却是正正经经喝茶吃饭的地方。因为厨子手艺高超,在这城里也占了头一份,非富商豪贾进不得门。
肖予衡寻了后院叩门,只说来找三少爷的。自然有人来领他往楼上走。绘春楼有三层,肖予衡经常听说绘春楼生意好,座位少的,哪曾想,第三层一整层都不接客,只住人。只住两个人,一个贺掌柜,一个乔三少。
肖予衡心道这真奢侈,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不做生意拿来住人,这住在楼上难道就比抓住院子里舒服些。肖予衡穿越过来一年,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住楼房的人了。
待客室摆着一张大大的罗汉床,此刻铺上厚实温暖的毛皮,乔三少真斜卧在床上,屋子里烧着炭,暖和的犹如春日,三少爷也穿着单薄的春衫,稍一动作就掩不住脖颈胸膛上密密麻麻的印记。
肖予衡见了礼,老实低垂着头,非礼勿视。
“你今天到我这来是为了认错吗?头低的那么低干什么。”三少爷语音沙哑,显然是情事过激的后遗症。肖予衡耳朵一红,头愈发低的更低了。
“坐就好好坐,这样躺着哪里是待客之道。”一个雄厚的男声说道,该男子又高又壮,经过肖予衡身边的时候肖予衡都感觉到地板的震动。那人坐在罗汉床上,拿了一件外衫给三少爷穿好,尽量避免有不能露出来的地方露出来。
三少爷白他一眼,肖予衡又朝后来的男子口称贺掌柜的见礼,有贺掌柜在,肖予衡总算是能抬头了。贺掌柜说着斜卧见客不礼,哪想到抬头一看,三少爷只是从斜卧在床上改成斜倚在贺掌柜身上,贺掌柜还伸手在三少爷身后,给他捏腰。
这样待客更不庄重好吗?秀分快不知道吗?只是两人这样暧昧的氛围,让肖予衡不像平常一样伶牙俐齿。这也亏得肖予衡芯子里是个成年人了,这要真是一个十五岁的雏儿,就该被这色气满满的氛围给影响到失态了。
贺掌柜身高和前世的肖予衡差不多,一米八,看那宽广的肩膀和弥勒佛似的的脸庞,体重大概也有一百八了。贺掌柜也白,又白又胖,笑起来慈眉善目,天生一副生意人的模样,这会子没笑,但也面色柔和,肖予衡有点晃神,这让土匪路霸都要给几分脸面的大掌柜就是这幅模样。
“坐吧,别傻站着了。”三少爷淡淡的发话说,“你先坐会,我让人去那账簿了。”
肖予衡忙拱手说,“那个不急,不瞒三少爷,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求三少爷帮忙。”
肖予衡如此这般把事情说了一遍,三少爷就着贺掌柜的手喝一口茶,“你的意思是让我想个办法既让牢里的那个人吃点苦头,又不能让那人打击报复?”
“真是。”肖予衡说,“若是碰到我在家时碰到这个人,我少不得要自己上去挥两拳为我家契弟讨个公道,只是现在人关到县衙,我人微言轻,不得门入,就腆着脸来求三少爷。”
“你上次说要教我手下做糖葫芦的。”三少爷说。
“等下我就去教。”肖予衡说,“三少爷只让手下人准备着就行。”
三少爷点头,又道,“你怎么不把你那契弟带过来给我看看?”
“不知三少爷想见他,下次一定带来给三少爷请安。”肖予衡恭谨的说。
“行了,你不过是举举手的功夫,还不给人家一个准话,免得人家七上八下的不安稳。”贺掌柜开口说话。“你是城外肖家村的?”
肖予衡点头应是,“你们村的那个店我经常去,倒是常有收获,月前还卖给一种果酱,酸酸甜甜,清香扑鼻,倒是比旁人家的果酱要做的好的多。”
“这个我回家后也略听了一耳朵,也不是什么出奇的技巧,胜在一个干净罢了,若投了贺掌柜的胃口,也算这些山野之物的幸运。”肖予衡说。
贺掌柜点头,见三少爷愈发柔若无骨的靠着自己,想着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