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宗同源的份上,里正你看不若这样,让二狗子去守一年的坟山,也算是对着列祖列宗反个醒,若一年中他恪守本分,这事便这么算了,若一年中他还是改不了偷鸡摸狗的,我自己去和族老说,请求族老把这样不忠不孝,罔顾人伦的东西除出宗去。”
里正寻思一会,同意了肖予衡的建议。里正也烦了总是给这样的人擦屁股。既然肖予衡愿意担头,他也乐的轻松。
在里正家耽误一点时间,问了那天晚上有谁去帮忙了,拎着东西又去那些人家里,这个不用费时间,放下东西感谢几句,只说改日再请他喝酒。
二虎叔家放在最后,给二虎叔家的东西,肖予衡就藏在自家去二虎叔路口的一个枯树下,拿了东西到二虎叔家,大槐媳妇正在准备饭菜,二虎叔家人见肖予衡回来都很高兴,大槐拍着肖予衡的肩膀和他寒暄。进了正堂,肖予衡就让二虎叔坐在上首,自己却跪下来。
“你看你这是做什么。”二虎叔连忙上前想要扶起肖予衡。
肖予衡不动,他按着二虎叔坐到座位上,“二虎叔,你就让我给你磕几个头,你的大恩大德,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才好,你救了林苏,你就是救了我的命了。”
肖予衡诚心的给二虎叔磕了三个头,“从今往后,二虎叔你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千难万死,只要你开口。”
“你这孩子。”二虎叔见他磕完头了就拉他起来说,“才回来说什么千难万死的,邻里邻居的,我也是顺手帮忙。你要还把我当叔,可不兴说这些生分的话。”
肖予衡拉着二虎叔的手说,“叔你的恩情我记一辈子,真的。”
肖大槐笑他,“哎呦喂,还真的流眼泪了?”
肖予衡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二虎叔瞪一眼肖大槐,拍拍肖予衡的肩,“没事了,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了,今天叔不留你吃饭,苏哥儿肯定已经在家做好饭菜了,明天你带着苏哥儿来叔家里吃饭,好好和叔唠唠嗑。”
肖予衡点头,二虎婶在床上躺着没下床,肖予衡就在房外跟二虎婶聊了几句,二虎婶说,“回来就好,下次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了,别把苏哥儿一个人扔家里,你说真要出了什么事,你赚再多钱也是遗憾不是。”
肖予衡连连点头应是。
从二虎叔家出来,天都黑了。肖予衡朝着家里的方向前进,虽然那处的烛火微弱,在肖予衡心里那就跟小太阳似的耀眼。
几乎是肖予衡才推开院门,林苏就从厨房里走出来,“回来了?”
肖予衡微笑说,“回来了,和二虎叔多说了几句,等的急了吧?”
“我急什么?”林苏笑说,“只是怕菜凉了而已。既然回来了就吃饭了。”
林苏菜做好后就放在灶上,也还热着,两人把饭菜端到屋里去吃,屋里烧着柴火,暖和的很。“柴火烧了身上有股烟熏味,赶明儿我去城里买些炭回来,烧炭取暖。”
“炭贵不贵啊。”林苏说,“村里有人烧炭,可惜我从山里砍回来的树少,要不然我也去烧一烧。”
“你还去山里砍树了?”肖予衡惊讶道,“我没在家,苏苏儿都变成超人了。”
“那是。”林苏笑说,“以后你不出去,我也能养活你。”
“以后不出去了。”肖予衡说。夹一筷子红烧肉放嘴里,“嗯,就是这个味,太好吃了。在外都没得吃。”肖予衡自己一个人时就算有钱也不会买太好的东西吃,再说,他吃惯了林苏的口味,就算在外吃的酒楼菜也觉得哪哪不对劲。
“多吃点。”林苏给肖予衡夹菜道,“这是咸口的,明天我给你做甜口的红烧肉,那不是你的最爱吗?”
肖予衡点头,“甜的咸的都好吃,只要你做的就好吃。”
“这是在东洲吃糖吃多了吧,说话这么甜。”林苏笑说。
“分对谁说。”肖予衡笑道。两人边吃边说,每次对视总会忍不住微笑,心里的甜像要满出来。
吃完饭洗漱完毕,林苏这里摸摸那里摸摸,就是不脱衣上床睡觉。肖予衡知他是不愿意让他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便闭目装睡起来。林苏坐在床边缝衣服,待到半个时辰后,肖予衡的呼吸平缓,林苏在肖予衡面前挥挥手,又轻唤他几声,确定他熟睡了。林苏才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从前林苏不喜睡觉时还有灯,自那夜的事后,林苏却要点着灯才能睡。虽然肖予衡回来了,林苏还是潜意识下没有吹熄灯。
这也给装睡的肖予衡提供了便利。
林苏睡的很快,肖予衡才起身就着灯光看林苏。林苏即使睡着了也还围着布巾,肖予衡好笑之余,只有心疼。林苏这么遮掩,显然伤的很重。
肖予衡拆开布巾,林苏脖颈间青的发黑的印记让肖予衡马上咬住自己的拳头才能忍下悲鸣和愤怒。肖予衡抖着手去轻触林苏脖间,却总是颤抖着摸不到。正在此时,林苏怕也是有些不舒服,在睡梦中皱起眉,咳嗽了几下。肖予衡愈加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