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原材料之一,林苏又想起有日上书法课时,老师曾经提过一句,福建等地产竹,用古法制的好纸。
林苏又在地上写了竹子两字。然后林苏又发愁了,就这么点消息,怎么能造出纸来呢。林苏苦思良久,最后定下这么个步骤,先把材料泡软,再煮烂,煮烂完了再捣成泥,再放水里煮,然后用竹篾把沉着物捞起来,再晒干,大概就是这么个节奏吧。
林苏扔了手里的炭笔,希望这番功夫折腾下来,可以超过自己赚钱买纸的功夫。林苏决定还是先去山下那砍点嫩竹回来,还要剥树皮,说老实话,还没开始做,林苏就已经后悔了。但是林苏总要找点事做。
所以他背着竹篓,拿着镰刀,还是上山去了。
挖了点嫩笋,砍了根还没人高的毛竹回来,矮树容易砍,树皮却难拨,林苏拨了两个枝桠,干脆捆了一捆,拖着就回去了。
林苏在院子里转了转,家里也没有大的容器可以装这些,林苏想了会,把树枝竹竿都劈成两半,用麻绳捆好了,拖着去小河边,找了个暗处用石头压着麻绳的这一头,另外的一头竹竿树枝浸在河水里。
办好这一切,林苏才拍拍手回家,这时他才想到一个严肃问题,纸不是一天就造好的啊,得,这几天还是接着洗屎帕子吧。
真是生无可恋。
林苏回家后,随便弄了饭吃,还没想好今天下午做什么,花妞儿上门来,“苏哥儿,有事吗?”
“没事啊。”林苏笑说,“你来我家找我,应该是我问你有事吗吧。”
花妞儿笑笑,到廊下的凳子上做好,林苏给他端了茶来,“有事吗?”
花妞儿笑,“今天我是受人所托。”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沉甸甸的,看的出里面装的是铜板。
“这是什么啊。”林苏问,坐到花妞儿对面。
“这里是五百个铜板,你可别嫌少,大秀要存这么多也不容易。”花妞说,“大秀就是竹茹婶最大的干女儿。”
“今年她是要出师的,以后在绣娘界也是有名头的人了,所以她对出师之作格外看重,一直没想好要绣什么,她上次看了你给竹茹婶绣的花样子,就动了心思,想让你给她的出师之作画花样子。她不好直接来找你,就让我当个说客。”
“要多大的她。”林苏说,“对题材可有什么要求。”
“她说就是用你给竹茹婶画的单幅大小那样的就成,最好是横幅的,题材没有什么要求,寓意好的就成。”花妞说。
“那用不上这么多钱。”林苏想了想把荷包往花妞儿方向推了推。
“她给你多少,你就接着,她给你是因为她觉得你画的值这个价,不要看在我的面子上少钱,你多一文就有多一文的用法不是。”花妞儿豪爽的说。
林苏笑,倒也没推辞,“她对日期有什么要求吗?”
“那到没有,不过你要是快一点也成,毕竟她要绣也很费功夫。”花妞儿说,“早日把出师作绣出来,她也能早日接活,早点赚出这五百文。”
林苏笑,“那好,那这样,你后天到我这来拿东西。”
“好的。”花妞儿说。
林苏送了花妞儿出门,好吧,这下不用想下午做什么了。林苏回去先把荷包里的铜板倒出来,一个一个数了,五百个。林苏心满意足的把铜板放家里收好了。
又裁了一张一米乘一米二的纸,收了五百文,也要对得起别人这五百文钱。林苏拿着炭笔在耳边转了转,画什么好呢。
林苏脑海里换了很多种,也不知道哪个风格好,绣娘绣好了又是拿来做什么。林苏放下炭笔,这什么都不知道,随便绣个花样子给别人,这不是不负责任吗,这可是人家好久才攒下来的钱。
林苏收拾纸笔,拿着篮子出去转一转,找下灵感。林苏家周围没有什么大山,土包子一样的,但是胜在现在是春天,四处春意盎然,生机勃勃,青的青,绿的绿,红的红,花的花。
林苏站在自家菜地陶醉了好一回,有了,林苏知道自己要画什么了,林苏蹬蹬的又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