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档次,敢对用‘你’?记得下次见本少帅,要说‘您’!”
卫渊随手打开信封,一共有一封信和一张画。
画是一名身穿蟒袍的青年,轻蔑地踩在南昭帝的头上。
而南昭帝则趴跪在地上,赤裸上身,披着羊皮,脖子上还套着项圈……
“牵羊礼?挺有意思的,你们都瞻仰瞻仰陛下雄风。”
卫渊举起图,让王玄策,霍破虏等人眼前晃了晃,随手丢进火盆之中。
“回去转告你们太子,皇帝老儿死活我不在意,想要用这破玩意激我,没用。”
卫渊笑着说完,打开信,露出一封笔走游龙,大开大合,霸道的字迹。
“见字如见人,这家伙野心很大啊!”
致:少帅卫渊
自天地初分,世间万物皆循自然之理,强弱相争,乃亘古不变之道。
今我两军对峙于疆场之上,非为个人恩怨,实为家国大义、民族兴衰所系,疆土之争,致兵戎相见。
鉴于此,本太子特此修书一封,以为战前之约。
两日后,大黑山脚下,各带十万勇士,一决胜负,也分生死。
汝若胜,归还贵国皇帝,我军撤出龙城。
若失败,还请将北幽关双手奉上,以免伤及无辜,违背天道。
战书既下,战鼓将擂。
愿我两军将士,皆能英勇无畏,不负使命。
无论胜负如何,历史终将铭记今日之英勇与牺牲。
此致——孛儿只斤·海东青。
“这家伙在你天狼帝国都属另类吧?文绉绉的……”
卫渊随手将战书丢给王玄策,一指天狼使者壮汉:“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下的战术,本少帅答应了!”
“对了,我打你如不服气,可以把气撒在南昭身上!”
卫渊大笑着,一脚将壮汉踹飞出帅营。
“把他丢出城关,天狼人的脚站在北幽关的土地上,是对我卫家列祖列宗的侮辱!”
卫渊说完,单手背后,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高层将领。
“我卫某人向来民主,诸位可以集思广益,说说自己的想法!”
“我…我赞同少帅的话!”
将军们看着地上被踩扁了眼球,纷纷低下头,不甘于卫渊对视。
他们都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可能会怕一个眼球,别说在地上,就算在饭碗里,也会扒拉出去继续吃。
他们怕的是卫渊,不知为何,他身上散发那一种超越卫公的霸道杀气,让他们打心眼里感觉惧怕。
“既然没问题,那就这样定了!”
“玄策,十万士兵你来挑选,其中我卫家军的一万多蟒雀吞龙带上,再把全部轻骑兵都带上。”
“遵命!”
卫渊看向沙盘上的大黑山,北冥关与北幽关相距二百里,这大黑山就在两关的最中间。
说是山,还不如把它当成一个光秃秃的土包。
四处土地贫瘠,地势平坦,树木稀少,不利于埋伏。
王玄策凑过来:“世子!”
“嗯?你叫我什么?”
“人都出去点兵了,现在这就咱们两。”
卫渊点点头:“王叔你想说啥。”
“我咋感觉天狼帝国的作战套路,和以前差距太大了。”
“拜那什么海东青所赐,那家伙用兵诡道得很。”
王玄策点头道:“所以世子,天狼太子下的战书,会不会有诈!”
“这里就我们俩,不用给我留面子绕弯弯,我并非一时气盛答应决战,而是知道有诈,也得硬着头皮上,因为对方拿南昭帝当赌注。”
卫渊看向王玄策:“我卫家列祖列宗,都把忠君报国四字,放在生命之上。”
“如果我不答应这场赌战,会落了个弑君之名,我爷爷那老登一辈子英名,以及我卫家世代声誉就彻底没了。”
“同时,这笔账也会成为今后皇帝,对付我卫家发难的最大把柄,洗都洗不掉。”
“其实就算我不答应,我爷爷那老登知道后,肯定会派人去天狼阵营送战书,他就是个老顽固……”
“所以这是阳谋,我必须得答应!”
王玄策追随卫伯约三十年,他太了解卫伯约的脾气秉性了,卫渊说得的确没错。
“既然如此,那世子我多派斥候去打探消息,防止那海东青太子耍诈。”
卫渊点点头:“另外我要的u型铁,尽快打造出来!”
“公孙瑾他们应该快到了啊,啥玩意都是我亲力亲为,很累啊!”
卫渊揉着太阳穴,卫家军高层都是跟随卫伯约,出生入死从士兵提拔上来,或者干脆就是卫家九族里的远房亲戚。
在他们眼中,卫伯约就是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