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明日朝会上,我会让父皇知道一切。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好孩子,记住,权力的游戏复杂而险恶。我们所做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大秦的明天。”庄秦轻声说,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希冀。
数日之后,长安城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流言与暗流在街头巷尾涌动。胡亥在庄秦的书房内,手捧那卷竹简,反复思量着每一个字,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与改革的决心。
他知道,与赵高的正面冲突已无法避免,但他更清楚,这场较量需智取,而非力敌。
清晨,宫中的长廊上,赵高踏着轻快的步伐,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朝着胡亥的居所行去。
他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操控这位年轻的公子,为自己铺垫更稳固的权势之路。然而,今日的胡亥,已不再是那个易于摆布的少年。
赵高步入胡亥的书房,见胡亥正埋首于书案,便故作亲昵地笑道:“公子,近来可好?听说您受伤了,赵某人特来探望。”
胡亥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多谢中丞相挂怀,只是小伤,不足为道。若非你派来的刺客,我又怎会受伤?”
赵高面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假装惊讶:“哎呀,公子何出此言?我赵某人对公子一片赤诚,怎会做出这等事?怕是误会了。”
“误会?”胡亥冷笑一声,将那卷竹简便展示于赵高面前,“证据确凿,你多年来的所作所为,都在这里。你不仅对我父皇不忠,更对我大秦江山有着不可告人的企图。”
赵高见状,眼神中掠过一抹狠厉,却瞬间被他掩饰下去,换上了几分无奈:“公子,您这是听信了谁的谗言?赵某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忠心?哼,你利用权术,排除异己,贪污敛财,甚至意图对我不利,还敢谈忠心?”胡亥的声音愈发坚定,“我不会再被你蒙蔽,从今天起,我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去判断。”
赵高环顾四周,发现书房内除了他们二人,别无他人,不禁心生一计,语气忽然变得柔和:“公子,赵某人承认,过去的确有些手段过于激烈,但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您啊。外面的世界复杂,不是公子想象的那么简单。您看,若您真的揭发了我,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势力,您准备好了应对吗?”
胡亥目光如炬,不为所动:“赵高,你低估了我。我虽年少,但并不愚钝。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守护我该守护的一切。”
赵高见劝说无果,深知今日局面已无法挽回,遂收起最后一丝假意,冷冷道:“好吧,既然公子心意已决,赵某人也不再多言。但愿公子的决定,不会令自己后悔。”
说罢,他转身欲离开,却被胡亥的声音叫住:“站住!赵高,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师生,亦非朋友。若你再对大秦、对我有一丝不轨,我必将你绳之以法,无论你的权势多么显赫。”
赵高停步,没有回头,仅留下一句低沉的话语:“公子,您还年轻,很多事情,并非是非黑即白。将来有一天,您或许会明白我的苦衷。”
随着赵高逐渐消失的背影,胡亥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与赵高的这一番对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夜幕再次降临,长安城内的灯火渐次亮起。胡亥站在书房窗前,望着天边最亮的星辰,心中暗自许下誓言:“为了大秦,为了父皇,也为了老师,我胡亥,誓要拨开云雾见青天。”
数日后,庄秦踏上了前往长城的路程,渴望在古老壮观的城墙脚下,找到内心的平静。自那一夜的变故以来,他心头始终萦绕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愁绪,既有对胡亥独自面对赵高的担忧,也有对自身无力回天的自责。
长城之上,寒风凛冽,却吹不散庄秦心中的郁结。他沿着城墙缓缓行走,每一步都仿佛在历史的长河中泛起涟漪。远处,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他们加固城防,警惕地注视着北方的荒原,那是一种庄秦久违的坚韧与责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静谧,一名身着边军制服的年轻将领匆忙赶来,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大人,微臣李陵,边军副将,闻听大人驾临,特来迎接。”
庄秦抬手示意李陵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温和:“李将军不必多礼,我只是来此散心,并不想惊扰众人。”
李陵起身,眼中闪烁着敬佩之光:“大人谦逊了。您的到来,对我们来说是莫大的鼓舞。在这孤寂的边疆,能见到京城来的智者,实乃难得。”
两人并肩前行,李陵开口询问:“大人,近日宫中流言四起,说公子胡亥与中丞相赵高关系破裂,此事当真?”
庄秦微微一笑,其中包含了太多未言之语:“世事无常,变故总在意料之外。胡亥那孩子,比我们想象中更加坚韧。至于赵高,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推动着大秦这艘巨轮驶向未知。”
李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