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那些家财?”陆承余打断盛韶元的话,不怒反笑道,“你说我是缺钱还是缺势?”
盛韶元被陆承余打断了话,脸上也不见半分怒意,转口道:“那么你想要什么,我们一定会补偿你。作为亲人,我们忽略你太久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绝。”
“幸好你们忽略了我十多年,不然我能不能坐到这里都难说了,”陆承余被盛韶元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你们花了那么多精力想要我小命,不就是因为盛家三爷的提早写好的遗嘱吗?”
盛韶元面色微变,随即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里有放遗嘱保险柜的钥匙,”陆承余笑眯眯的看着盛韶元,“不如什么时候我们找律师去银行取出这份遗嘱来看看?”
前段时间他把老房子里的东西搬了不少到别墅里,最后根据父亲留给他的提示找到了一把保险柜钥匙以及一串密码,而且还在他们的全家福相框后面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他按照地址查了,这个地址在五年前是一家银行,后来银行虽然换了地方,但是陆承余还是很快就找到了。
盛韶元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他看了眼对盛家财产毫不感兴趣的陆承余,又看了眼冷着脸的严穆,勉强扯出一个笑:“你果然是三叔的种,头脑聪明,人又冷情冷静。他当年为了争盛家的股份,能抛弃已经怀有身孕的恋人,你现在也能冷眼看着盛家被别人弄得风雨飘摇。”说到这,他转头对严穆道,“盛家人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你现在陪他坐在这里,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会为了利益抛弃你。”
严穆等盛韶元说完后,才不紧不慢道:“s市的盛家与夏家是两大望族,我们家小余都没有看上,你以为要多大的利益才能让他离开我。”
陆承余闻言笑眯眯的点头:“可不是,你都说了我是看重利益的人,穆哥这么有钱有势,我是脑子进了水才会离开他。”
大概是被两人的无耻与厚颜惊呆了,自认为脸皮厚的盛韶元在愣了好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语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严穆:“你对他可真够痴情的。”
严穆挑眉:“和你有关系?”
盛韶元嗤笑一声,见话已经被说透,他也不再装下去,干脆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如果陆承余没有与你在一起,我们要弄死他易如反掌,不管他有多聪明多会做人。我们大房不是输给了三房,是输给了你严穆的势力。”
本来只是一句没有多少营养的抱怨话,却让陆承余神情微微怔忪,愣了一下后他才笑道:“大概严穆是我这辈子注定的守护神,遇到他后,我的命运就改变了。”
盛韶元叹息:“当初华鼎内部混乱,梁氏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没有想到梁德佑会因为一个男人刁难你,而你又毫不犹豫的进了华鼎,真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不甘心,可是却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命运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我的爷爷……当然与你们盛家人没什么关系,他老人家给我取名承余,就是希望我福泽深厚,处处有余,我又怎么忍心让他老人家失望?”陆承余脑子里转过前世倒霉的一生,偏头看着身边的严穆,“更何况,你又怎么知道别人是不是每一步都走对了。人往往只愿意看别人的结果,却不愿意看别人经历的过程。命运这种东西指的不是结果,而是踏出的每一步。”
陆承余站起身,他觉得自己突然没有兴趣与盛韶元说下去了,“就像是如果两年前,如果你们没有谋杀盛老三,依照我的个性,也不会看上盛家的东西,那么最后拥有盛家的,还是你们大房。”
盛韶元怔住,他看着陆承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们第一步的确错了,可是不是错在我身上,而是错在你们血亲相杀,为了钱财地位连最后一点人性都丢了,”陆承余嗤笑道,“一堆烂泥上面就算放着一座金山,我也不会去踩。与其陷入一堆烂泥中,不如靠自己赚出一座金山。还有,我不是什么盛家人,我姓陆。今天我不承认,以后我也不会承认这件事。”
看着陆承余与严穆一起出了包间的门,盛韶元先是嘲讽的笑了笑,仿佛是在嘲笑陆承余的天真,可是渐渐的,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开,最后化作了面无表情。
几天后,盛荣集团因为违法操作,逮捕了好几位相关责任人,盛家老大更是因为谋杀盛家老三一事被拘捕,整个盛家陷入了丑闻与破产中,成了全国世家圈子里的笑话,与盛家不和的世家,更是落井下石,匿名提供了不少有关盛家的罪状。
不过最让人惊讶的恐怕就是盛家老大派人谋害盛家老三一事了,要说盛家几个儿子辈中,盛家老三是最有能耐的,只可惜膝下无子,意外身亡后才让大房的孙辈盛韶元掌权管理公司,谁知道后面竟然还藏着这么一场好戏。
普通人围观这个世间,除了感慨一声贵圈真乱意外,还有人看着盛家三叔的照片十分惋惜这位美大叔被自己亲哥哥害死了。
盛家老大谋杀亲弟案开庭的前一天,是金雀奖的颁奖典礼,因为《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