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疯了,约束的手段就上得严厉些,也免得京中降罪下来了,还当真要用整个岳州孟氏去给他填么?”
孟迟点头应了,孟星阑此举,无疑把孟家推上了风口浪尖,成将军和宿老的意思也很明显,这次虽不直接找上门,但必不会轻饶,无非看他的面子冤有头债有主,让孟家早做准备,也好过被一个疯子拖累,丢了族人性命。
他就算再不管那父子两个死活,但孟家还有二叔,还有蓝双,还有其他人,他不能坐视他们枉丢了性命。
孟迟出了将军营帐,姜绾刚刚走到营帐门前,他见着她,心中所有的疲惫感一下就都涌了上来,觉得自己累得不行,很想要和她说会儿话。
也不顾她这时还生着他的气,不管她不肯搭理自己,拉上姜绾就往营中校场去。
他腿脚功夫好,疾掠起来速度很快,姜绾尚还没反应过来,便到了校场中。
孟迟拉着她坐在高高的比武台上,沉闷着说了孟家的事。
“绾绾,这次说不定孟家真的要给孟荣旌玩没了,不瞒你,我还挺高兴的,没了也挺好。”
他嘴上说着挺好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落寞。
姜绾默默坐在他旁边,本来想要走,最终还是坐着没动,她从没问过孟迟可否甘心。
他每日在溪台山和郴西营之间来回,大部分的时间都闲得堪比野鹤,自打进了峄城之后,渐渐也不提什么复仇和夺回原属于自己东西之类的话,若不是此次孟星阑为了他那双眼,连出昏招,她都要想不起来孟迟初时从山洞中被她救出来的时候,对这个弟弟的仇恨了。
但她曾听孟岚双说过,孟迟曾是他们孟氏子侄一辈中的翘楚,是大家寄予厚望的人。这样的人,他如今心中又在想着什么呢……
姜绾和孟迟之间隔着两个人空位坐着,末了长叹了口气,“该去说便去好了,也算还他一场生恩。”
她此前已决定不再管他的其他事,但这么坐着,风吹着,不自觉还是开了口,说罢自己又有些懊悔,眉心蹙了起来,“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
她起身想走,孟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再坐一会儿,晚些与我同去,可好?”
他求她,姜绾却抽回了手,“我没有与旁人夫婿深夜同坐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