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踢吃痛,头顶又叫炭火灼秃了一圈,再听到姜绾的声音,哪里还敢反抗,挣扎起身,慌忙求饶。
“姑奶奶、仙姑奶奶,您就饶了我们兄弟俩吧,我们、我们知错了!”
“小的身上有银子,您都拿去,可放了我们哥俩吧!”
秃头跪地求饶,磕头磕得砰砰响,另一个脸中被蒸屉印了一道红印的还晕厥着,他也给扒拉起来,扶着给姜绾和蒋翠屏磕头认错,还把怀里的银子都拢做一堆,捧到姜绾脚边。
姜绾对他磕头不感兴趣,任人磕得额头青肿也无动于衷,“迷香呢,搁哪儿了。”
“迷、迷……没有啊,没这玩意儿,真没有,您看,我们真就是卖、卖馒头的……”
“卖馒头也不耽搁你要迷晕我前头那姑娘,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还想赖,你要真是卖馒头的,难道我是吃馒头吃多了,撑死过去的么!”
蒋翠屏瞧着对方死活不承认,在姜绾身后忍不住骂出声来,“衣冠狗彘的东西,分明是你们用迷香药晕了我,你等着,我上官府告你们去!”
“姜姑娘,这两个人交给我吧,我让星衡和老管家一道把他们送去府衙,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王法了!”
蒋翠屏似是全然清醒过来了,先前的紧张和害怕都被她悉数压在了心底,又如同以往一般,中气十足地吼了起来。
姜绾原本揍人没用自己的三棱刺,就另有打算,原想着把人逮住之后,找小五和余清,一个见义勇为,一个上告迷香害人,把这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串一串都上交至府衙去。
如此也不算违背了成将军严令禁止的事。
熟料蒋翠屏突然提出来要走这一趟,她省了许多事,也不用去找小五和余清了,自然没有意见。
在那之前,她还是从秃头两人的口中,逼问出了他们的据点。
在峄城,他们的人有近十人,分撒在城中各处,负责“采女”,也就是专门挑选落单或是独自出门的女子,趁其不备把人迷晕,再送到专门的地方,等待时机运送出去。
至于运到哪里,不是他们这一层的人能知道的,他们只负责掳人。
姜绾问完了话,蒋翠屏回家带来了老管家,蒋星衡也跟了来,有阵子未见,他比先前长高了不少,脸上虽还有些稚嫩,但俨然能替他姐姐分忧了,到了地方,不用蒋翠屏说话,就跟老管家带着人,把秃头两兄弟从地上提溜起来,押去府衙报官。
蒋翠屏临走前,还特地拉着姜绾道:“这些个无耻之徒,要是再有抓住,你只管送到蒋家来,我一并送去见官,最看不得这些个狗东西挣银子挣到女子身上,不把人当人!”
她听姜绾问话,得知这些人专把姑娘迷晕了当做货物卖出去,早就气得不行了,也要出一份力气。
蒋星衡听闻大姐险些被这些人掳去,更是义愤填膺,嚷着要跟姜绾一起去把人老巢端了,“姜姐姐,等把这二人送去府衙,我跟你一块儿去,若是师兄问起来,你可记得给他说,我在家中也没有懈怠练功。”
半大小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蒋翠屏也支持道:“让星衡与你一起去,也好有个帮手。”
姜绾口中答应,待他们从府衙回来,已经荡平了秃头吐露的老巢,把那十来个人捆成了串,丢在在蒋家后门等候。
蒋翠屏姐弟俩从府衙回来,还埋怨她单独行动,怕她遇上危险,蒋家老管家却是松了口气,若真让家中唯一的小少爷去冒险,他回去可没法交代,是以对姜绾是格外感恩戴德,尽管又要多跑好几趟把人押去府衙,半句怨言也无。
姜绾本没打算在城中久留,快速了解此间事,便回城门口等罗勇等人,途径府衙门口,只见钱毓匆匆从外头赶回,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她耳力好,听到钱毓一面急匆匆进府衙大门,一面与来接应的刘勉吐露不满,“招惹谁家不好,惹蒋家的姑奶奶,还累的你我要来审理此案,本来都说好了就到此为止,如今倒好,想松快些也不成了。”
刘勉也叹着,“谁说不是。”
“没想到最后还是如杨大人的意了,那几个里头再出些个孬货,越吐越多,抓起来没完没了,你我还不知要得罪那位多少回呢,得好生想个法子,从长计议……”
姜绾就猜到钱毓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不是今日她捉了人,让蒋翠屏告上府衙,可能还真就让他躲过去了,他这清闲要是躲成了,她想搅混水就不太顺利了,所以今日逮着人,连隔夜也不等,直接就让蒋家送去。
有蒋翠屏盯着,陈邵君再暗中使力,就这扯不干净的尾巴,就能把对方拖上好一阵。
回到郴西营,小玥和麻团已经有人帮忙送回家去了,她匆匆把蒋翠屏给的人参匀了三颗搁在库房里,剩下的带回家中。
这日孟迟和姜尧去了溪台山,回来得晚,阿阮正在灶房里烧饭,家里陈秀兰来了,在院子里逗小玥玩,麻团懒懒地趴在一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