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与男子去一旁说事,唯有姜家的人。
且阿阮说一个大叔的时候,还停顿下来看了她一眼,引起这般停顿的,八成是那人的样貌与她相似,那便只有姜东春。
慈光寺里只有他和官府的人,她不能信他们,更不信他。
慈光寺的山门已经关闭,留了两个和尚在门口守着,她到的时候,还有几个官府的人也刚好到。
“施主请回,今日寺里暂不接待香客。”
和尚双手合十,请她下山,但给官府的人开了门。
她看了眼那几个人,里头有一个她见过,是上次跟陈邵君在城门口一起的男子。
他也正朝她望过来,确认他认出了自己,姜绾上前与他道:“里头受伤的妇人是我娘。”
那人一怔,随即转头与同行的人道:“让她一起进去吧,我认识她,她说伤者是她娘。”
官府的另外两个人看着他俩,目光有些一言难尽,实在是这两个人太过令人惊讶,一个说是伤者女儿但太过冷静,一个分明是官府中人却别人说什么都信,
但因为他是公冶家的人,他们还是都点了头,同意让姜绾一起。
反正一个女子,进去了也碍不了什么事。
姜绾进了慈光寺之后,跟着官府的人不必费功夫寻找,很快就到了事发之地,徐惠娘在离观景亭最近的禅房里,观景亭周围已经来了很多官差,正在原地勘察,姜东春果然在这儿,但却没被看押起来,反而还跟官府的人说着什么。
姜绾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好看向她,双目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稍纵即逝,又转头跟旁边的人说话去了。
带着她进来的男子也要开始干活,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包,问道:“跌下观景亭的人在哪儿?”
便有和尚来领着他们过去,姜绾跟上,多看了那个布包一眼,这人,是个仵作。
她的心突然就被攥紧了,官府喊来了仵作,那徐惠娘……
她木然跟着他们进到禅房,徐惠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板上,身上衣裳刮破了好几处、额头上的血迹顺着额角、燕窝和脸颊流下来,干涸黏在皮肤上,脸颊和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磕伤,和深深浅浅的划伤。
她一动也不动,甚至没有呼吸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