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少同我东扯西扯,谢家就你这么一个姑娘,连只鸟儿都绣不好,日后连个垫背的都没有,看你同谁哭去。”
“长兄……”谢小六连忙拉着他的袖子晃了晃,还想同他磨。
谢珩悠悠道:“不许让小七替你绣。”
声落。
小姑娘立马就不高兴“哼”了一声,转身拉着谢小七就跑,还不忘喊道:“那等长兄不在的时候,我就找嫂嫂帮我绣!”
谢珩忍不住笑,慵慵懒懒的靠在温酒的椅背上,轻声叹道:“少夫人,你说我们家是不是姑娘太少了?”
“嗯?”
温酒心下不解,单本能的觉着这人话里有话,便故意不接。
只这一个字,谢珩便能顺着往下接了,转身在她耳边低语道:“阿酒……”
少年刚开口,温酒就忍不住从花瓶里抽了一枝梅花,轻轻在他鼻尖敲了一下,
“谢东风,你少同我贫嘴。”
谢珩哑然失笑,“好好好,那我伺候少夫人用汤。”
两人说着话,屋里的侍女们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门还没来得及关上。
忽然有小厮急奔而来,“大公子,少夫人!三公子让人回来传话,数日前送到刑部去的那个人醒了!”
温酒和谢珩相视了一眼。
云州之事已有定论,连赵智都已经死在了凌云山,赵青峰是死是活本不甚重要,可他这会儿醒来,若是够聪明就会为谢珩开脱几句,说不定还能从中获利,趁机将反贼之子的身份洗干净。
赵青峰这厮醒的可真是时候啊。
小厮道:“刑部来人请大公子过去,说是问两句话,十分的客气有礼。”
“让他们等着。”谢珩不甚在意道:“我过会儿就来。”
温酒有些不解,“为何要让他们等着?”
明明他在府里也是无事,莫不是摆架子摆久了,养出了什么怪毛病?
她转身,却看见谢珩端着汤盅,右手轻轻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等你喝完这汤,我就去。”
温酒:“……我又没伤到手。”
少年微微勾着唇,含笑哄道:“阿酒乖。”
温酒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喝下了他喂到嘴边的汤。
她从前总想着要娇养眼前的少年。
现下,怎么变成了她被谢珩娇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