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
谢玹冷声打断,合上供词放到桌案右上方,眉头微皱,“少夫人做什么去了?如何是谁都能进我院子?”
三公子从来都话不多,每每俊脸微沉,多说一两句就吓得人肝胆俱裂。
几个宫人随从立马吓得面无血色,想开口,此刻只能跪在窗前,听从发落。
丰衣足食连忙上前,悻悻道:“回大人,这些是宫里送来的人。”
江无暇补充道:“是少夫人让人带过来的。”
谢玹一听,越发的面无表情,微微一抬手,直接将窗放了下来,对外头一众人眼不见心不烦。
片刻后。
连灯盏也熄了。
只传出清清冷冷的一声“让她把人领走。”
院内静默许久。
丰衣才开口应了一声“是”,朝着跪在窗前的众人低声道:“都起来,退到院外去,等少夫人愿意来领你们,你们就有去处了。”
那领头的宫女却不
愿,“我等是奉旨来侍候谢侍郎,哪有随意打发就走的道理?”
江无暇站在几步开外,开口道:“不走就跪远些,明早公子出门就看见你们大概又会心情不善,到时连累着一大帮人都不好过。”
“你……”几个小宫女都委屈的不得了,“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们?”
江无暇不甚在意的笑了一下,反问道:“你知道你们方才错在哪了吗?”
众人齐齐摇头,“不知。”
江无暇道:“想在新主子面前讨巧卖乖,原不是不是错处。”
足食心领神会,在一旁道:“错在错在你们不该字字句句都提谢家众人,什么是众人,众人里都有谁?”
宫人们愣了许久,忽然说不出话来。
最后,丰衣补了一句,“看在日后可能同在一处做事的份上,我提醒你们一句:在我们家大人面前,说谁都成,唯独不能说少夫人半句不好。”
众人恍然大悟,起身退到院外,个个都愁的不得了。
来的第一天就因为说了主子心上人的坏话被厌弃,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丰衣足食和江无暇三个站在竹枝下,默然对视了一眼,然后隐入夜色之中,深藏功与名。
当夜三更,有密信传入宫中:
谢玹爱慕温酒之事属实,恨谢珩入骨,以不得出入大门辱之,引谢家众人不满,随即独居一院,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