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而她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孩子。
温父别过眼去,不再看她。
温母把地上的油纸包捡起来,塞到阿酒怀里,泪眼朦胧的说:“阿酒,你要听话,以后你弟弟若是出息了,一定会把你赎回来的。”
温酒没要那包糖,她将手背到了身后,退到角落里,眼睛红的不像话,却不敢眨一下。
她第一次觉着父亲阿娘这样陌生。
李芸幸灾乐祸的声音,“阿酒早就该卖掉了,成天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哼……一个野种而已,凭什么?”
温母站在榻边,看着张氏和李来骅把麻绳套在她身上,一圈又一圈,然后硬生生把她拖出屋子。
阿酒声嘶力竭的喊:“阿娘!我会乖的!”
“阿娘!”
你说过的,我是你最喜欢的女儿。
你会看着我长大,给我寻顶顶好的二郎做夫君。
可你现在怎么,就这样由着别人把我卖掉啊?
人人都有家,人人都有父母,再穷再苦,也是掌上明珠。
为什么……
只有我一个,是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