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便各自离去。
二十年,弹指一挥间,这巍峨殿阙还是旧时模样,雕栏玉砌未曾改便,他们却在官场沉浮间,不知不觉地老去了。
……
谢玹面无表情的走在出宫的路上
。
殿外骄阳似火,也散不去少年一身寒气。
给他领路的小内侍偷偷瞧了他一眼,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总是听人说谢小阎王如何如何心狠手辣,可这位面如冠玉的谢大人清冷决绝,也不遑多让。
谢玹慢慢将手负在身后,绯红的官袍穿上他身上也多了几分冷然之色。
他就早就知道谢珩有事瞒着自己,说什么讲出来怕吓着他,现如今被让人当做利器扎在身上,就不疼了吗?
老皇帝一听二十年前衡国府那桩旧案就急的吐了血,一帮老臣子绝口不提当年之事,如今帝京城里还有明文规定:暗中祭拜叶家人还要以重罪论处。
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谢玹每走一步,思绪一直在转。
谢珩之前同他说“若我逃不过这一劫,谢家还有你支应门庭”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忽然有些分不清了。
不……长兄应该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步,事情一定有别的转机。
一定!
阿酒远在八方城,长兄显然不想让她趟这趟浑水,周明昊一回帝京就变回了那个成日不着调的世子爷,自身都难保,指望不上。
那么,谢玹忽然想到了。
还有一个叶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