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配相提并论。
“东风来了。”谢老夫人声音有些喑哑,“坐。”
谢珩站着没动,“孙儿站着听祖母教诲即可。”
他知道老祖母找他要说什么。
只是少年生来桀骜,做不来心下波澜万千,嘴上却同人说“
无妨”这样的事。
谢老夫人没有坚持什么,只是拿起了案上的红木盒子递给了谢珩,“这里头是阿酒和小五的婚书,交由你这个做长兄的做见证,明日便是大婚,你去告个假,留在府里主理喜事。”
谢珩眸里空荡荡的,无意识的接过那个红木盒子,拿在手里。
他只字不言,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却不知不觉的将木盒捏的粉碎,木屑嵌入掌心,感觉不到疼,鲜血不断的涌了出来。
“东风!”谢老夫人连忙站起来,拿锦帕擦拭他手上的血迹,“这婚书当初可是你自己替小五立下的,如今也不过是……也不过就是按着原来说定的,让他们成亲,你怎么……”
不管谢老夫人怎么擦拭谢珩手上的血迹,他不撒手,木屑就会刺的越深。
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谢珩看着头发花白的老祖母,一字一句的说:“我后悔了。”
十九岁的谢珩,千军万马里厮杀也没怕过谁。
却为了他心上的姑娘,铮铮铁骨销成尘泥黄土,千般手段全作无用功。
少年眸色染红,站在他年迈的祖母面前,泣血一般哑声道:“祖母,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