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百年独一份,晏朝江山稳稳当当的传了三百年,赵氏皇族还没把老祖宗的基业败光,全靠始皇打下的根基够深厚。
杨皇后的五十寿宴就在这里摆,光是这地点,可以显示老皇帝对她十分看重。
温酒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碧湖水色不见边际,湖中数十艘画舫灯火盈盈,最中央的那龙头舟足足承载了数百女眷,点了无数的灯盏,将湖中央映得亮如白昼。
靠在岸边小船连成一排,不断来回接送世家贵女名门夫人。
每当这时候,众人就跟失忆了一般,忘记邻邦虎视眈眈。
此间云鬓花颜谈笑声不断,幽幽琴瑟飘过水面,一派歌舞升平锦绣繁华。
身侧的内侍唤了一声船夫,转过身来,朝温酒道:“温姑娘,请。”
温酒正要上船,不远处忽然有人唤道:“温酒!”
她一回头,就看见宫人侍女们簇拥着大公主赵静怡朝这边走来。
原以为她来的够晚了,原来还有更晚的。
温酒不急不慢的行了个礼,赵静怡伸手就把她拉了过去,直接上了一艘装点十分雅致的画舫。
大公主头也不回,吩咐领温酒过来的中年内侍,“人本宫带走了,你自个儿回吧。”
“大公主……”
那内侍还想说什么,赵静怡一行人已经上了船,翩然离岸边而去。
温酒站在船头笑:“多日不见,公主风采更甚从前啊。”
“行了,就算奉承话不要银子,也不必每次见到本宫都说。”赵静怡笑了笑,靠在她耳边轻声道:“留些力气去同旁人周旋吧。”
温酒抬眸,含笑道:“公主的金玉良言,我一定谨记在心。”
湖面上威风徐徐,吹得衣袂飘飘。
此时正值初夏,满湖的莲枝冒出水面,小荷才露尖尖角。
“温酒。”赵静怡忽然喊了她一声,低声道:“这帝京城里的人心,远远要比你想的更危险复杂,你要小心。”
温酒有些诧异,这位大公主平日里从来不管闲事,难得她对自己这样上心。
说心里毫无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仰头,笑得眉眼弯弯,“所以……大公主今日是专程为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