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一脸的不明所以,“臣也不知啊。”
李神医道:“夜游症。”
议政殿里鸦雀无声。
“什么症?”
唯有谢珩不解的问道:“你说谁有病?”
李神医瞬间离他十几步远,把夜游症的症状解释了一番,又道:“谢将军这几日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加剧了症状。”
众臣面面相觑,谢珩有没有受刺激没人知道。
他们知道自从这小阎王来了帝京,大多数人每天都活得胆战心惊。
“什么夜游症?我从来都听说过。”
谢珩一脸的不满,“皇上,臣没病!”
“你……”赵毅气得说不出话,别开眼不看他。
殿内安静了片刻。
殿外忽然传来了嘈杂声,赵毅怒道:“这又是吵什么?”
众臣鸦雀无声。
内侍在殿门外回道:“回禀皇上,是南安侯带着几位将军来求皇上做主……”
赵毅强忍下怒吼“滚进来”的冲动,咬牙道:“宣!”
殿门一开,七十多岁的南安侯拽着孙子健步如飞的冲到了白玉阶前,群臣侧目,只见他最后几步忽的就变的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一开嗓就哭嚎道:“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老臣府里就这么一个孙
子,五代单传啊!被人打成了这样,若不是因为老臣刚好路过墨羽营进去看了一眼,岂不是连他什么时候死在外面都不知道!”
美人哭起来梨花带泪惹人怜爱,这老将军一嚎哭,却是让人虎躯一震。
谢珩回眸看去,唇角急不可见的勾了勾。
南安侯,名唤贺兴邦,当年也是战功赫赫的功臣,自从卸甲之后就本本分分的在家颐养天年,可惜儿子去的早,家里只留下一根独苗,前两年才放到墨羽骑里当了个小将。
好巧不巧,前两天刚被他打了。
“爱卿莫急。”
赵毅连忙下了白玉阶,一边伸手去扶人,一边耐心性子道:“慢些说,说的明白些。”
老臣还是跪着说罢。老臣的这个孙子本来也不是安分人,就是因为这样才想把他放到军营里历练历练,谢将军新官上任,想要大刀阔斧地整顿墨羽营,这些老臣都明白。”
贺兴邦跪在地上就是不起,“可底下的人犯了错,你不在白天的时候军法处置,到了大半夜却提刀就砍,拿着鞭子狠抽,这、这算什么事啊?”
这人嗓门极高,最后一句吼出来的时候,整个议政殿回荡着“这算怎么回
事?”
谢珩一脸的莫名其妙,“这话从何说起?自从我到了墨羽营,将士们操练布阵都十分的上心,从没人同我提过这事啊?”
被贺兴邦拉进来的那青年男子高声道:“那是因为和你唱反调的那些人都被你打怕了!大半夜的来要人命,几百号人都拦不住,谁还敢不听你的!”
赵毅和众臣一看贺宇和其他几个小将,一个个都打的皮青脸肿,不是吊着隔壁就是绑着腿,怎一个惨字了得。
偏生,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的喊:“皇上,臣冤枉啊!”
贺兴邦和几个伤残人士一开口,就是狂倒苦水。
老皇帝的面色眼见着越来越沉,最后黑如锅底。
内侍从边上快步走到龙椅旁,压低了声音说:“将军府的少夫人和三公子现下都在宫门外等候皇上召见,说是、说是谢将军昨夜醉酒,忽然不见了……翻遍了整个帝京城也没找到,怕出了什么事,来求皇上派人帮忙找找。”
“下去。”
老皇帝挥了挥手,越发的头疼。
她们口中失踪了的那位就在底下站着,非但毫发无伤,还顺手取了完颜皓的人头。
听完全场的李大夫下了定论,“犯了夜游
症的人通常都记不得自己夜里做的事,谢将军这症状……”
一众大臣之中,立马就人接话道:“老臣昨夜听说谢将军醉酒离府,我府里还有些个小厮下人出去帮忙找了……”
“那大半夜闹得鸡飞狗跳的,老臣耳朵的到现在都是那些人在喊:谢将军你在哪?谢将军你快出来!那一阵阵的回音啊,怎么都消不下去。”
还有人一脸担忧的问李神医,“这夜游症能治好吗?犯病的时候会不会拿着刀到处砍人?”
就谢小阎王这手起刀落的利落劲儿,清醒的时候都几个人拦得住,这以后要是再犯什么夜游症认不清人,岂不是他们这些人都小命难保?
“这个说不准,有关夜游症的记载,砍了枕边人和忽然靠近的人也不少。”李大夫摸着胡子,严肃道:“还有些是白日里没做成的事,积压于心,入睡之后会做出自己原本想做的。别人看起来匪夷所思,实则,是他心中所想。”
几位太医都跟着附和了几声,书上确实是这么说的。
谢珩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