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没说话。
等他?
那岂不是和等死没区别?
赵丰说着,在谢珩身侧坐了下来,床板顿时往下压了压,这牢房的破木板本来就又旧又薄,温酒在底下待着顿时就感受了来人的重量
,脸直接就被压在地面上,喊又不能喊,只能强忍着,险些去了半条命。
谢珩挑眉,猛地站了起来,赵丰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跟着起身,“谢公子这是?”
随行的侍从刚要去检查那张木板床,谢珩却直接在桌边坐下,眼角余光扫过床底缩成一团的温姑娘,面不改色的说了句,“刚好饿了。”
赵丰挥挥手让随从退出去,窝在床底的温酒有惊无险的又躲过了一次。
后背已经是满是冷汗。
这探监果然不是容易的事。
尤其是给谢珩探监,这才多长时间,皇帝的这几个儿子是要轮流都来一遍吗?
明明温酒只是见谢珩一面,现在反倒搞得像是怕被抓奸一般躲在暗处,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
赵丰说:“本宫来的匆忙,都是些寻常东西。谢公子如有需要,尽管让人转达本宫。”
谢珩倒了一杯酒,微微勾唇道:“条件呢?”
赵丰依旧面容儒雅,“只是举手之劳,谢公子何必说这样的话?”
“那好。”
谢珩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谢某如今一心求死,请殿下在议政殿上多废两句唇舌,让谢某死得快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