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的齐声吆喝,最后猛地一齐发力,“轰隆”一声,这个如同脚上被缠了很多道绊绳的木甲机关人,就象是一个被突然圈住了腿,然后猛地拉倒的人一样,向后摔了过去。
就在这个木甲机关人身后,二十余个手持弓弩或者是提着长枪的天道盟,军士,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给这个木甲机关人从头顶砸到,生生地化为了一滩肉泥,而血色的尘土飞扬,让周围十步之内,都是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了。
胡隆世大吼一声:“木甲机关人倒了,大家杀啊!”而他率先冲了出去,抄起一把大戟,在这一片烟尘之中,就冲到了那个摔得散架的木甲机关人的面前,一跃而起,跳到了其身上。
木甲机关人的胸前皮甲,连同着缝在皮甲之上的扎甲锁片,这会儿都已经是摔得七零八落,滑到了一边,而胸口的那个暗舱的门也露了出来,胡隆世双眼圆睁,手持大戟,对着这个暗门就是狠狠地扎了下去,一边扎,一边大骂道:“我日你先人,哼哼哈嘿,我日你先人,哼哼哈嘿!”
而跟着胡隆世的几个亲兵,也手持大刀与利斧,跳上了木甲机关人的身上,胡七卫举起了大斧,抡圆了膀子,狠狠地剁着这暗舱门的外面,一边剁,一边大骂道:“狗东西,再起来啊,再战斗啊!”
“?”地一斧子砍下,正好从一个裂口中砍了进去,利斧的下半截,给卡在了里面,胡七卫用力一拉,只听“哗”地一声,这个小口了,变成了一个大缺口,半个舱门都变成了几块木板,给拉得飞了出来,而透过尺余见方的口子,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被绑在座位之上,还在手舞足蹈,拼命地想要挣扎的侏儒呢。
这两个侏儒的手中,还死死地抓着操纵杆,脚上也连着踏板,正是靠了这样的挣扎,木甲机关人还在微微地晃动着,要不是左右手已经在刚才的摔倒过程中,兵器散到了一边,传动的杠杆也给摔坏了,只怕这会儿这两个侏儒操作士,还想让这个木甲机关人再起来打人伤人呢。
胡隆世骂道:“狗东西,还想反抗,吃我一记大戟!”
他挥舞着大戟,狠狠地就向着这舱室扎了下去,而其他的几个亲卫也是大刀与利斧齐下,顿时,随着几声惨叫之声,这个舱室内的两个侏儒,就化为两堆血肉模糊的尸体了,喷泉似的鲜血,从舱中不停地涌出,随着这些兵器的扎下再提起,带出道道血泉,片片横飞的血肉,场面是如此地凶残。
但是,这些横飞的血肉,淋漓的鲜血溅到胡隆世等人的手上,腿上时,他们却是感觉到无比地爽快,被这些庞然大物压着打了这么久,死了这么多兄弟,这会儿能亲手将之斩杀,那种复仇的快感,不可以用语言来形容啊。….
一阵劲风从边上袭来,胡隆世的脸色一变,一把把还在抡斧狂剁的胡七卫踢下了木甲机关人,自己也是一个滚翻落地,就在他的身子从木甲机关人的腹部滚过的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大斧,就从他的上方不到一尺的地方挥过,这一下险之又险,要不是他及时跳下来,恐怕早就会给一斧两断了。
胡隆世落下的同时,眼睛也扫向了大斧的来处,只见右边的一个木甲机关人,迎向了他们走过来,而本来是用于向地面攻击的斧头,也改为砍向了半空中,那正在攻击舱内侏儒的这几个晋军将士,只是,它来得还是迟了一步,没有救下同伴,而这夺命一斧,也只是逼得胡隆世等人跳下了木甲机关人,却没有受到损伤呢。
这个木甲机关人的脑袋晃了晃,全身上下的机关与连杆一阵作响,这下它变抡为举,把这把长柄大斧,举到了一丈多高的地方,就要向着刚刚落地的几个晋军军士们劈来。
胡隆世吓得赶紧一个原地打滚,就要向着别处逃去,毕竟这一斧下来,开天劈地,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当他滚出去几步后,身边的这阵子机关响动,卡卡卡卡的声音,却变成了一声轰然巨响,胡隆世趴在地上顺眼看去,只见刚才的那个木甲机关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而那把吓人的大斧头,也已经落地,十几个晋军的战士,在它落地的身边跑来跑去,有些人正扔下了手中的长索,抄起大刀与利斧,跳向这个木甲机关人的身上呢。
胡隆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原来是身边邻队的战士们,看到自己如何打跨一个木甲机关人,于是如法炮制,也把自己面前的木甲机关人腿上缠绳,然后拉倒在地,这些庞然大物们倒下时腾起的烟尘,成为了战士们出击时的最好掩护,直到近身之时,这些大家伙才有所反应,而此时,已经是晚了。
“咔”“咔”地几声响起,刚刚跳下这个倒地的木甲机关人身上的几个晋军,还没来得及打破内舱的门,就倒了下来,十余步外,几个天道盟的弩手,正在换取弩矢,重新上弦呢。
胡隆世怒不可遏,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顺手抄起一把大刀,对着这几个还在上弦的弩兵就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