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弘之的身边,一个叫傅洋介的副将,也是他的护卫队长,三十上下,黄脸长须,提着一把三尖两刃长柄刀,策马立于傅弘之的身边,看着前方的战况,还有那如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奔行回来的辅兵们,不是每人背着一具尸体,就是三四人一组,以槊杆架着一个军官的尸体回来,路过这些骑兵与战车兵的时候,人们都会向着这些战死的,残缺不全的晋军尸体,施以军礼,给这些战死的兄弟,一个最后的,来自于"> 傅弘之的身边,一个叫傅洋介的副将,也是他的护卫队长,三十上下,黄脸长须,提着一把三尖两刃长柄刀,策马立于傅弘之的身边,看着前方的战况,还有那如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奔行回来的辅兵们,不是每人背着一具尸体,就是三四人一组,以槊杆架着一个军官的尸体回来,路过这些骑兵与战车兵的时候,人们都会向着这些战死的,残缺不全的晋军尸体,施以军礼,给这些战死的兄弟,一个最后的,来自于">

第四千六百四十八章 绕道北侧欲突袭(1 / 2)

傅弘之的身边,一个叫傅洋介的副将,也是他的护卫队长,三十上下,黄脸长须,提着一把三尖两刃长柄刀,策马立于傅弘之的身边,看着前方的战况,还有那如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地奔行回来的辅兵们,不是每人背着一具尸体,就是三四人一组,以槊杆架着一个军官的尸体回来,路过这些骑兵与战车兵的时候,人们都会向着这些战死的,残缺不全的晋军尸体,施以军礼,给这些战死的兄弟,一个最后的,来自于同袍的致敬与道别。

傅洋介看着刘勇那具惨烈的尸体被送回,轻轻地叹了口气:“想不到刚刚归顺我军的刘勇,居然就这样战死了,此人武艺非常高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贼人,能杀得了他呢?”

傅弘之面色凝重:“听刚才的斥候回报,他是和敌将张林虎同归于尽的,那个张林虎是妖贼中出了名的高手,十几年来从小兵杀到的大将,武艺之高,不在很多北府名将之下,刘勇应该是他的老部下甚至可以说是徒弟,能一命换一命,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说到这里,傅弘之叹了口气:“而且刘勇是带着身边的十余名战士一起围攻张林虎的,也全都战死了。这些刚刚归顺投奔的人,算是用性命洗清了自己的罪孽,阿祗哥有令,要给他们换上我军的衣甲,按我军将士的待遇收尸埋葬。”

傅洋介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想当年弘之哥,你我也曾经是为桓玄效力的老楚军将士,但北府军的这些兄弟也没把我们当成外人,不然,今天哪里轮得到我们站在这里呢?与刘勇他们相比,我们是幸运的,起码能活了下来,今天还在战斗呢。”

傅弘之微微一笑:“兵凶战危,还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能活过今天呢,不过,就算是战死,也要临死之前多杀妖贼才是,就象刘勇一样,如果能击杀徐道覆,那我这条命就算送上,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傅洋介笑了起来:“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前面的战况如此激烈,我们折了很多兄弟才算全歼了张林虎的这支插入部队,可后面的李南风的妖贼前军主力还在,如果说刚才战车不太容易在这块遍布石头的战场上奔驰,现在我们换了战马,变成骑兵,总可以出击了吧。”

傅弘之摇了摇头:“阿祗哥特意交代,要我不能轻敌,回归前军阵中,待机接应,而且一定要防好侧翼,我们的战车和战马分开,可不是随便为了整出这几百骑兵的,更多的是要用战车的防护力,守住我们现在相对薄弱的侧翼阵型,因为,我们的步兵现在是不够的。”

说到这里,傅弘之回头看了一下后方,眉头一皱:“算上这些搬运尸体的辅兵,还有正在裹伤休息的轻伤兵,我们这里可战之士也不过千余了,而且弓箭手已经全部下车向前进军,我们这里只有戈手和骑兵,若是敌军从侧面来攻,恐怕很难防守。”

傅洋介不以为然地说道:“敌军已经给消灭了五六千人了,哪还有力量再从侧翼过来?再说了,我们后面是中军和后军,还有一万五千人马呢,难道会坐视我们受攻击而不来救吗?”

傅弘之沉声道:“洋介,不要太大意了,天师道之所以攻击不利,就在于低估了我们的实力,尤其是低估了战车,但他们的孔明灯突袭和侧翼的迂回,也同样出我们意料之外,若不是张林虎贪功冒进,直接进攻我们的本阵,而是以少量兵力据守石场一带,大军主力则回过去吃我们被围的部队,那我们现在还会有这样的战果吗?”

傅洋介的脸上闪过一丝惭愧之色,低头道:“属下考虑不周,一时失言,还请弘之哥责罚。”

傅弘之叹了口气:“洋介,你是冲锋陷阵的猛士,但现在慢慢地身为将校了,就得有全局的眼光才行。此战,仍然没有出动双方的主力,就算是前军对战,虽然我军斩获不少,但还是没有击破对方整个前军,只能说对其有所杀伤和消耗,而我们的战车和铁骑,却已经暴露,现在看似我方主动,但实际上是有极大的风险,在道规哥派来预备部队守住这里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守阵线不动,无论是不是敌军来攻,我们都不能轻易出击。”

周围的将士们齐声喝道:“遵命!”

傅弘之的话音未落,只听到身后一辆加高战车,或者说是一具临时搭建的高塔之上,望远的斥候突然大叫道:“北侧,敌军来袭!”

傅弘之的脸色一变,厉声道:“全军回阵,封闭阵门,骑士下马登车,准备放箭。”他说着,率先勒马奔回,几百骑兵纷纷奔向了自己所属的北侧方阵,随着一阵盾牌的开合,军号的作响,旗帜的来回,战阵又陷入了一片封闭的寂静之中,只有北侧那里的烟尘,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战场,北侧,一片密林之中,李南风的神色平静,看着三里外的晋军军阵,一队队的骑兵策马入阵,然后阵门合闭,而不断地有辎重大车被推出,放在北侧的阵外,不停地有轻装的辅兵甚至是无甲的民夫来回奔跑,把一面面的大木排,装在这些大车之上,木排的缝隙之中,则设有弩孔箭洞,在大车那些血淋淋,还带着人体血肉的轮子上,则套